眼看狼人就要扑上追击卢西亚斯,克雷默暗道不好,赶紧挡在狼人身前。狼人补刀被阻立刻狂暴的对着克雷默就是一通狂抓,克雷默虽然依靠着自己的步伐和移动左支右绌但毕竟敏捷和力量都被压制,一时间险象环生。

好在泰提斯·普洛很快就返场了,他此刻手持一面scutum罗马塔盾回来了。一般的塔盾高125cm宽78cm,但泰提斯·普洛手上这面应该是他自己特制的,高约140就算是泰提斯·普洛这样铁塔般的巨汗,这面有金属包边的巨型盾牌都能遮盖住他2/3的身躯,他还鸡贼的带上了头盔,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了。

一看克雷默已经被压制得像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翻来翻去,泰提斯·普洛立马大吼一声,冲了上去!一个盾牌猛击把精英狼人打退了一步!然后左手举盾,把整个上半身都藏在盾牌后面,顶住狼人的身体,任由它疯狂抓挠,岿然不动。狼人的攻击稍有间隙,他便放低盾牌,右手握剑从盾牌上面给它来上一剑,或者突然拿盾牌用力往下砸,利用金属包边狠砸狼人的脚趾。又或者突然下蹲,把盾牌举过头顶,形成斜角泄力,同时用剑划拉狼人的下肢。总之,拿上盾牌的泰提斯·普洛战斗技巧彻底上升了一个台阶,虽然无法对狼人造成致命伤害但却是完全把它给压制住了,也就解救了刚才还命悬一线的克雷默。

克雷默从地上爬了起啦,心有余悸。他刚才面对这头精英狼人短短几十秒就险象环生,要不是长年在黑市拳台上,在生死边缘的挣扎中培养出来的应激反应,他刚才挂了。那比他头还大的爪子和能轻易把石头抓碎的力量和硬度,还有那腥臭狰狞,黑黄色的巨大利齿,随便哪样让他挨上一下就算不死也的半条命,外加目前看来这个世界所处的时代,那样的伤势和死也只是时间上的差别。

“普洛!Testudo!防御!”,就在克雷默得到喘息后正要上起配合普洛时,突然听到卢西亚斯的喊声。

泰提斯·普洛头也没回,闻声立刻把盾牌插在地板上,弯腰低头,整个人缩到塔盾背后。听从百夫长的命令已经是肌肉记忆了,特别还是自己的老上司的声音。

克雷默回头看向卢西亚斯,发现他此刻正手持一支皮鲁姆Pilum标枪。这支皮鲁姆的总长有两米,其中铁制的标枪头有40~90厘米长,其枪尖是呈双边倒钩的倒三角状,连接枪尖和标枪杆的则是一根铁杆和木质链接装置。这种重标枪可是罗马军团的技术结晶。可以用来投掷破开对手的防御,又可以当长矛使用,补充罗马短剑格拉迪乌斯攻击距离的不足,而此刻卢西亚斯明显是把它当标枪在使用。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竟然身后的披风发出淡淡的红光,他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提升到了让人心悸的程度。然后他充分发力,整个人的身体充分舒展,用尽全力掷出了这一标枪。而标枪的枪体也发出了血红的光芒,电光火石之间就穿越了空间与距离,贴着泰提斯·普洛盾牌的上沿插入狼人的右眼!枪头贯穿了精英狼人的脑袋,从后脑勺冒出了枪尖,带出了大股暗红色血液和脑浆。

精英狼人被强大的动能带着后退了几步,最终不支,直挺挺得倒在了地上。而掷出这一皮鲁姆的卢西亚斯也好像被抽干了力气,单膝跪地大口喘着气,但还不忘提醒“克雷默,解决它!”。

克雷默一愣,心想这都没死么?但毕竟他是第一次和狼人打交道,想着卢西亚斯肯定比自己有经验,就立刻上前用剑刺入了狼人的脖子。果然已经倒在地上的精英狼人突然睁开眼睛开始挣扎。克雷默赶紧发力,用格拉迪乌斯把它的头给割了下来。这才看到,狼人的尸体上飘出了两朵比之前要大一点的红色鬼火,然后又被自己出来的红色卡片吸收了。

然后克雷默刚想把卡片收起来,却发现这次卡片竟然自己主飞向自己的胸膛,并透过盔甲和衣服贴了上去。他顿时感觉的一阵发自灵魂的灼痛感,就像被烙铁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疼痛也太剧烈,以至于克雷默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然后奋力扯掉自己的胸甲,拉开胸口的衣服,低头看去。发现胸口就一块红色的印子,淡淡的,就像被拍了一巴掌一样,没有什么异样。

还不等他仔细研究,一只大手已经扶住他的肩膀,泰提斯·普洛焦急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让我看看…啊,没事,应该是刚才被那该死的狼人打到了”,说罢还摸了摸,确认一下,然后告诉克雷默不用担心,骨头没有断,弄得克雷默又感动又尴尬。

说真的,上辈子他除了老摩尔,还没人这么真心的关心过他。身处帮派的时候都是尔虞我诈,那个“教练”乐得看见自己的义子们“良性竞争”哪怕这种竞争会让自己少几个儿子,但是这年头,街上永远不缺小孩子。

而收养他的夫妇,更是一言难尽。那种虚情假意,让他宁可露宿街头也不想再体验一次。

而现在泰提斯·普洛对他的关心,却是真实的,他能感觉到,那种发自内心,真心的感觉,他真的好久没有体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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