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壳再度无脑进攻,可不论他的照面再迅捷,群狼的金身罗汉宛若无坚不摧,反倒被海纳百川改变地面形状,一个跟斗掉进无底洞。

“咳!这怪物怎么疯了!不要命的杀上来啊。”

肖玄正和村长打成一片,尽管他的身体被砍的血肉模糊,他仍旧不屈不挠的挥舞着四只爪子,迫使肖玄陷入窘境。

不仅如此,山里头还吹出一股极其邪恶的强风,只是被拂过面庞,便能清晰地感受到神识在被撼动。肖玄见此一剑召出冥灵焰,从深渊吹来似的寒气啃噬在黑色的戚风上,才缓和许多:

“怀纶陷入幻境了么,他的过去,到底有什么这么痛苦啊!”

说完,村长趁着肖玄思考的瞬间,刹那将利爪架在肖玄的颈脖。千钧一发之际,村长好似被某种绳索拉住,几条微乎其微的风息牵住他的关节,一时间定格为一个求死不得雕塑。

“想死?我还留你有用,等我刨了你的灵魂,到时候去地府再求去冥界的路吧!”

化神境界的威压霎时粉碎山头,一道仿佛主宰黑夜的白影带着那洞穿一切的猩红之眼轻踏在虚无之上,戚风化作黑泡浸染大地,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跟着黑色的死气凋零,宛若异端的格格不入。

“领域…这就是真正的领域,只是站在那里就能影响万事万物的发展吗。”

良司痴痴地望着天空,一把老骨头无时不刻在恐吓他死神会莅临。殊不知,神智脆弱的村民们已经开始头晕脑胀:

“不要啊!我分明准备了十年科举啊!”

“为什么!我还没结婚呐!”

“到底谁出老千了!我不想破产啊!”

…….

他们历经生死,早就开始恐慌,有人甚至开始干呕,自残。不断的有人在哀嚎,像冥冥之中有个心魔在抓住这些弱小的灵魂,迫使他们歇斯底里的发出求生的怒号。

“呃!…这影响力…不行,我不能就交代在这了!还有王兄在等我!”

良司吐出一口鲜血,又不倔的抹了把花白胡子的红晕,眸中灯笼燃气,他盘腿坐下,头上生出一座奇门遁甲阵,那不朽之印浮现眉间,遁甲阵极具旋转起来:

“我行医,看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只有看人和了!”

心魔没能抓住坚韧的他,但苦苦折磨了怀纶一刻钟,他的神识愈发抽象,像是掉下一口井从一开始他就在跌落,回忆挤压在身上,越是深处,记忆越是模糊,而绝望越是清晰,冰冷,直到这口井开始变得单调,他穿过素白的圆圈,生的感觉渐渐消逝,似乎等待他的是一片洁白的死寂,无人回忆。

可他可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另一具灵魂正在沉睡,这一大片空白涌入唐突涌入神识,虽悄无声息,但恰巧打破了有声的静谧,那灵魂自然不会放过打扰他睡觉的人。贞洁的雅士悄然睁开灵眸。平静是眼神书写愤怒。

“你一个刚融合的元婴,妄想战胜半神,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有多渺小。”仙王的声音钟磬般回响在领域黑泡里。

“一个限时组合的化神,有什么水分?不如好好养养那几个残破的元神,说不定能超越普通修士。”

“修魔,不论过程,战看结果,战看功绩,他们早晚要被我吞噬,更何况现在我已超越元婴,直达半神!他们的价值,就是我的实力!”

肖玄不想与他多嘴,毕竟一个杀人炼体,到最后还践踏灵魂的人不屑与其多言,稳重的群狼,热火的阎罗,憨厚的海汇,桀骜的哭望和逗趣的纸尚,那个不是活脱如人。仙王一手造就也一手毁灭,不是当局者,也无法清中清。

黑影瞬息对撞在白刃上,反射在刀刃上的月光浑然无影,定睛望去,黑泡疯狂波纹,在回身,几道戚风宛如流星掩盖住唯一的道袍,惊愕回首,一口墨黑焰华张开血喷大口对准肖玄。

“不论是速度,力量都比刚才怀纶所遇的超然许多,我现有的法器,能保我几命!”他“到死”都在冷静。

“滚!”

不知怎么的,黑焰华眨眼间熄灭,而在半截漆黑的山头,蜷缩的身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凌乱的一位道士,他双指举起,眼冒灵光,青蓝长袍上的金蝴蝶翩然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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