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玄一时间不知是好是坏,好消息是不用找村长了,坏消息是这村长与一个定时炸弹无异。

“还是保留理性了吗?无妨,夜幕降临时,你们都得…陷入绝望,加入黑暗!”仙王颤抖的说道。

日斜西山,怀纶仍在漆黑中摸索,他就像陷入了幻境,五感都失去了直觉,留下他一人浸泡在在横无际涯的乌黛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找不到。

很快,如同死亡前的灵魂在挣扎,怀纶控制不住的开始走马灯,他自己的记忆,和身体主人的记忆历历在目,但这些并不是什么童年回忆,反倒像自闭症患者的自述。

“杀了他!我们就能在修真历史上名垂千古!”

“怀纶啊,你已经辟谷五天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啊!”

“该死的!这石魔怎么这么残暴!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

“怀纶!你给我从悬崖边回来!你爹对你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

“呃…好痛!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过去会如此颓丧,为什么我的过去要被唾骂万世!为什么!”

怀纶已然深陷绝望,正如仙王所说,天道凭什么就是正道,他这么些年也不被天道认可,他曾经一度认为仙人毁灭了凡间原本的秩序,现在甚至在努力拾起这个想法。

“不不不…,我不是这样的!师傅说了,只要我想,执行就对了!人生没有过意不去的坎!但…..”

“但什么?”仙王的话语又油滑的洞悉耳膜,“你不是被冤枉吗?你不是不被认可吗!去争取啊?去抵抗啊!”

“你们杀不死我!”

“我不会饿死!”

“是你们引得我狂暴!”

“我有我的想法!”

怀纶下意识一一驳回了方才回忆中他人的质问,无感却百感交集,无问却千夫责己。绝望远比他想的煎熬,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人绝望的表情,亲朋好友的力不从心,黎民百姓的濒临崩溃!这些无不让他狂悖无道!

“我!有什么错!”

现实中怀纶,苦涩的的下蹲,血丝支离在清澈之眸,就像脏水污秽了清流。

“丫批的!老贼!我待会找你算账!怀纶你可要挺住啊!”

肖玄的剑气疯狂于村长的爪子交锋,可不解的是,村长是不要命的往剑上凑,似乎是刻意此为。

“也罢,他们要是能剥离灵根,我抢来便是,反正那家伙我研究透了…等我埋一个大灵根在此地,百年来也无人能撼动我的基业!”

佝偻的仙王胸有成竹的说道,看似无人理会他的疯意,但鬼壳早已等候多时。仙王刚要用那白骨出皮的手刺向深陷绝望的怀纶时,鬼壳闪现至得意的仙王面前,干脆的来了个照面暴击!

“啊!…北冥之力?哈哈哈,忘了还有个你。把活道捉起来自己享用应该是个美差吧?嘿嘿嘿!”

仙王不紧不慢的拍下灰尘,背没有撞到墙上却给墙开了大口,是那庞大内力厚积薄发的象征。他忽然往后一靠,鬼壳的拳头便顺势打到墙上,出乎意料的是,那拳头竟然被墙体吸收,或者说被压缩成画片。:

“老四!你的能力很好。”

随着鬼壳的身体顺势倒戈,拳头在墙里面拐了个弯,从仙王右侧的墙壁上突了出来,一个照面杀了鬼壳一个出其不意,整个身体都铅锤般倒飞出去。

“杀我?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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