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毛三来到鲁师长家的时候,鲁师长才刚刚起床。
鲁师长一般不愿意来人直接到家,尤其是那些手上没带东西来的人,因此他有些不悦地问张毛三,“怎么大清早的就跑来了,不会是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吧?”
张毛三就不无激动地对鲁师长说,“师长!我要告诉你的,不是一般的消息,而是特大消息!”
“是吗?”鲁师长有些惊讶地看着张毛三问。
张毛三就对着鲁师长小声说,“我不只是找到了六两六通共的证据,还顺滕摸瓜,找到了大地雷!”
“什么大地雷?”鲁师长问,“莫非你找到了地下党的头目人物?”
“有可能!”张毛三说,“这个人就算不是地下党的头目人物,起码也是个重要人物!而且,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是你们内部的嫌疑分子!”
“哦?”鲁师长坐下来,问,“什么嫌疑分子,快说给我听听!”
张毛三反倒盯着鲁师长的脸问,“你觉得你们的那个老黄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鲁师长有些坐不住了,怀疑他的下属,等于是怀疑他的用人。
张毛三说,“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当然不敢冒犯这样的大人物!”
“往下说!”鲁师长先竭力压制住内心的矛盾,以追问的口气直击张毛三。
张毛三就直言不讳地说,“这次我跟踪那六两六,原也只想监视他是否在出来之后,与共军的地下党有不有真正的联系!没想到,他头一个联系的不是别人,恰是你们最信任的老黄!”
“有这事?”鲁师长将信将疑。
“这事我可不敢随便乱说呀!”张毛三继续提示,“而且,我是在深夜跟踪的!如果是白天,也许我还能找些别的说法,没有这个怀疑!”
“他黑夜到老黄家干什么?”鲁师长有些不高兴地询问,那种不高兴,既有他对老黄的不满和怀疑,也有对张毛三不负责任的乱猜疑。
“干了什么我不知道!”张毛三说,“反正他在老黄的窗子外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人了!鬼鬼崇崇的样子,显然不是正常行动!”
“然后呢?”鲁师长紧追着问。
“然后,”张毛三说,“然后那六两六就很快消失而离去,显然是那种单线联系的方式!”
“再然后呢?”鲁师长已经有些焦燥了。
“再然后,”张毛三反倒不急不燥地接着说,“再然后那老黄就出来了一趟,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没看到人之后,他很快就回屋一趟,然后就连夜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
“什么地方?”鲁师长好奇地追问。
“新四军的一个队伍!”张毛三索性摊牌似的道出。
“胡说!”鲁师长因为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大声警示,“这话可不能瞎说,弄不好会掉脑袋的!”
“是呀!”张毛三说,“没有事实,我敢瞎说?”
“你何以证明他就是去了新四军的队伍呢?”鲁师长仍然不太相信地问。
“我亲眼看到的呀!”张毛三说,“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但他深夜出门,引起了我的警觉和重视,因此我就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看他往哪里去,要见何人,要做什么,原以为他是去找什么别的人物,没想到他竟然一口气跑去他儿子的部队!”
鲁师长气晕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知道他儿子参加新四军的事情吗?”张毛三试探着问。
“早就听说过!”鲁师长说,“为这事,我还把他训了一顿,并责令他把儿子找回来!可他说已经试过,但没有用!还说人各有志,不能强勉,我也只好就此放弃。怎么,这事重要吗?”
“你说重要不重要呢?”张毛三继续点拨,“你想想,老子在国军里当特工,儿子在新四军里当兵,老子儿子各自走进了敌对单位,这事不反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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