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两六被放出来后,他并没有马上直接急着回家,而是故意到处闲逛,想要打探到一个能够说服他的消息。
聪明的六两六,虽然没有亲耳听到什么秘密,但却有一个预感。国军如此轻松的放他出来,显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为了放长线,吊大鱼。
也许,正是因为国军没有拿到他与地下党有联系的证据,想要借此机会试探他一下。
真金不怕火,六两六心里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真正参与新四军的地下党,而只是对新四军的地下党有一个好感,仅此国军是拿他没有办法的。只是,这个复杂的年代,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算计,陷害。
想到这里,六两六就多了一个心眼儿。
在故意到处闲逛的过程中,六两六密切注意着身前身后的动静。
无意之中,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有一个戴着狗钻洞布帽的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并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又不是大冷的冬天,这个人为何要戴着这种蒙头盖脸只露一双眼睛的狗钻洞布帽?
这个疑虑让六两六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国军的特务。甚至,这个人有可能就是老黄,或者就是老黄手下的某个人。
一想到老黄,六两六就心里来气,来恨,这个国军的地下爪牙,他早就认识,他甚至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没想到,他被国军怀疑为地下党的时候,才看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而且这个人就在他面前凶相毕露,甚至动用刑罚来整他,逼他承认是地下党。
想到这里,六两六就故意加快步子,朝着一条路上走去。
果然,那个跟踪在他背后的人,也加快了步子。
六两六在加快步伐的同时,突然钻进路边一个茅厕里去了。
在假装蹲厕的过程中,六两六从茅缝中看到,那个秘密跟踪他的人,并没有直接往他走,而是在路边找个石头坐下来,抽起了烟。只是,在抽烟的过程中,他仍然没有摘掉头上那个狗钻洞的布帽,而只是掀开了下巴部分。
再看那人的行为动作,六两六就更有些疑虑,这个没有暴露面部的人,似乎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无法让他想起这个人究竟是谁。
从厕所出来之后,六两六继续往前走,那人也从石头上站起来,继续跟踪着他。
聪明的六两六,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圆镜,并借照脸的机会,偷看后面那人的动静。
那人果然一直紧跟不放。
六两六就顿时明白过来了,这个人肯定是国军派遣的特务,想要监视他出来后第一个与什么人进行联系,从而拿到他是地下党的新证据,然后再把他抓回去。
想到这里,六两六就有了自己的克敌方案。
他决定先摆脱这个跟踪他的人,然后回去与母亲进行一个快速的沟通,以免暴露他的一些不当行为。
有着特别轻功的六两六,马上就发起了快跑。
那个悄悄跟踪他的人,也同样发起了快跑。
这种行为,显然是证示了他要跟踪六两六的信息。
六两六一边快跑,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那人的行动。
他突然停止了快跑,并想借后人来不及的收步行为,让那人出现在他面前。
但那人也突然收步。
趁这距离找开的机会,六两六一阵箭步,跑进了街头一个茶馆。
等到那人追踪到茶馆时,六两六早已从茶馆的后门,溜回了自己的家。
周母见到受尽折磨的儿子,心痛万分,眼泪夺眶而出。
六两六故意敝开大门,与母亲在堂屋里说起话来,并提前告诉母亲,有人在秘密监视他的情况。
周母直言不讳地告诉六两六,新四军的人为了救他,想尽了千方百计。同时告诉他鲁师长父亲被新四军用来对换他一个小小的把戏班主的性命的事情。
六两六甚是感动。
早就对新四军有好感的六两六,脑子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但却没有在母亲面前表露出来。
母子对话的过程中,六两六就有了一种特别的预感,他知道,门外的门洞里,肯定有那个人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六两六就故意对母亲说,“娘!天黑了我要出去办点事,晚上我就不在家休息了。”
周母就很不安地问,“儿啦!你这才回来,又出去乱跑什么?这年月,没事也有人找上门,你可别让我着急呀!况且,你才被放出来!”
“没事!”六两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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