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老大,嘿!这身真是再合适你不过了。”

“好,好,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个叛军小兵正围在一个穿着龙袍的叛军小头目周围嬉戏打闹。这个叫威老大的小头目好不得意地身着龙袍来回踱步。

“众爱卿,平身!哈哈哈哈!”威老大发出了疯狂的笑声。周围的小兵们也更肆无忌惮。

“混账,这也是你们能随便穿的!”黄贤的侍卫队发现了这伙正在恣意妄为的兵士。刚才还为所欲为、纵情嬉闹的几人瞬间懵了,连忙磕头求饶。

“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听候元帅发落。”在侍卫队长李梁的一声令下,侍卫队很快就把这几个人绑了起来押了出去。

黄贤的来历一直都是一个谜,有人说他是边塞的一个校尉,有人说他是颇有家资的豪强,还有人说他是落草为寇的绿林。但是无论人们相信哪一种说法,任何人与这位枭雄初见之时一定会感受到他非同寻常的气场以及独特的人格魅力,他符合普通人对领袖或者君主的完美想象。

“诸位手足,苍天眷顾我辈,拿下了这玄京城。”黄贤霸气十足地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向着他的手下最重要的盟友和将军们说道。

“诸位手足,我辈已经多次声言,但我辈依然还是要不断地重复声言。我辈举旗入京,只为上达天听,诉民间疾苦,奈何狗官当道,阻我辈言路,戕我辈手足,岂有此理!我辈所为只为大穆重振,替天子清淤,哪成想这宫里竟暗藏大逆不道之徒伺机弑君,意欲栽赃我辈!岂有此理!当务之急须速速缉拿元凶归案且寻回皇帝。诸手足,在各自辖区内细细搜查,三日内复命。”

“谨遵大元帅命!”众将军齐声回道,依次退下。

“赤马大将军且慢。”黄贤叫住了赤马大将军李过。“坐。”李过依令坐下。

黄贤举着一个鸽子密信对李过说:“有可靠消息说太子和渊王在天门关,事关重大,其他人咱家信不太过,你替二舅把这事儿办了,带回来得是能拉屎的,不是死啦哗啦的。”“明白,二舅。”

李过抱过拳便打算退下,正赶上亲卫队长把威老大等人押了进来:“禀大元帅,适才我等沿途巡逻中发现了这几人私穿戴龙袍,以此为嬉,涉嫌违反军纪。”

威老大正是李过的手下,虽然没有卓著的战功,但曾经在战场上替李过挨了一刀。威老大看到了李过如看到了生机:“大将军饶了俺,俺知错了……”

黄贤问李过:“他是你下面的?”

李过立即回答:“不瞒大元帅,此人名叫威三,是卑职前三营一伍长。磨楞山一战时曾替卑职挡过一刀。他今日犯下大错,为还他昔日之恩,卑职愿代他受过,望大元帅饶他一死”。

“何须如此,即是你的恩人,一笔勾销。”黄贤心情不错,当场赦免了几人。威老大等人自然感激涕零,跪谢后退出。李过也谢后退出。

李过出了御书房边立马往自己的临时公所赶,他要赶紧把黄贤交代的任务部署下去。一路上,不少大穆的投诚官员都向他致意,有的官员甚至不久前还身居高位,不可一世,李过这样的人在他们的口中就是“匪徒,逆贼”,但如今他们称呼他“将军大人,大将军阁下”,李过只管赶路也不理会他们。路上唯一让李过觉得有意思的是两个和尚自发在路边对着一块似乎写着下落不明的大穆皇帝的排位诵经超度。这一幕让李过觉得好笑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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