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京。大穆帝国的首都,一座拥有两千年历史底蕴的大都市。自大穆的开国皇帝辰穆君称帝以来,玄京就作为大穆的第一大都市声名远播。玄京的繁荣已经持续了上千年,但是近一百多年来,大穆帝国的内部发生了很多影响国运气数的重大事件,整个帝国的统治层堕落、腐化,党派林立,互相攻讦政治上的对手,发生了很严重的内耗。大穆帝国的边外在近几十年内接连传来“浊气扰正”的报告,并且报告所反映出来的程度越来越严重、报告的频率也愈发频繁,这让大穆的有识之士忧心忡忡。“浊气扰正”的事件被大穆帝国内的野心人士所利用,他们散播蛊惑人心的言论、煽动长期以来感受不公的底层民众、勾结大穆军队内对现状不满的低阶军官,组织起了反对大穆皇帝和统治阶层的叛军,叛军的首领是一个叫黄贤的人。叛军在大穆境内由微向盛,势不可挡。军心不稳、士气低落的大穆政府军根本就不是叛军的对手,叛军很快就攻陷了玄京……

在玄京城内一座不起眼的破旧小屋里,一位满头银发的少年正在给一位满头大汗的昏迷少女擦拭额头的汗水。少女的气息微弱,唇色惨白,少年的眼中充满了焦虑。

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虬须大汉。“哨总爷,外面很多叛杂,正四下搜捕宫里逃出来的人,这里不可久留…”

“刘松,张虎去了多久了,也该回来了吧...”银发少年问到。

正说着,一个身形瘦削的汉子推门而入,正是张虎。

“怎么样!”银发少年和刘松同时急问到。

张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操起水缸的水瓢,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哎呀,喝够了没,到底如何啊?”爆脾气的刘松急不可耐了。

“嗨!说出来都气人啊,我跑了国丈府、国舅府、大司农府,有的撵我走,有的根本就不开门。”

“长皇主还未过门,大司农府如此绝情还算意料之中。那国丈和国舅可是长皇主的至亲亲人,怎如此不念亲情?”刘松对此义愤填膺。

“我银龙深受陛下厚恩,长皇主平日也对你们不薄。就算没有什么国丈国舅的帮助,我们也要把长皇主平安送出玄京这是非地!”银龙那蓝灰色的眼瞳中似乎射出了一束光。

“哨总爷,我俩一定竭力相助”刘松、张虎毫不含糊。

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铃铛声。这铃铛声清脆、悦耳,但是玄京城里的人、甚至整个大穆国的人听到这铃铛声都唯恐避之不及,因为这表示扶灵人来了。扶灵人是专门运送尸体的人。这些尸体大部分都是无人认领的无名尸或者死者的家境太过贫寒出不了殡葬费,就只能拜托扶灵人帮助。

“哨总爷,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刘松一副灵光一现的样子。

“你快讲。”

“我认识一个扶灵人,叫陈二,这人忠厚可靠……”

“这人现在哪里?天黑了就带我去见他”刘松还没说完,银龙就开口打断了他。

趁着夜色,刘松带着银龙一路上很小心地避开大街上的叛军来到了陈二的住处。陈二听到刘松的叫门,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松爷,你怎么来了,快进屋里说。”银龙看到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敦实中年汉子。

众人在屋里落座。“陈二哥,这次前来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想请二哥帮助。不知二哥能出手否?”

“松爷这是哪里的话,既然您开了这口,我就得出了这手,成不成我不敢说,做是一定得做的了。”

刘松回头望了望银龙,银龙略微颔首。刘松便告诉陈二旁边这位少年是一位功臣之后,少年的家人已在城陷时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就剩一位受伤的妹妹还在身边。少年的妹妹伤得很重,需要赶紧出城躲避叛军进行医治。

陈二沉吟不语。刘松和银龙生怕他改了主意,焦灼地等他表态。

“松爷,你看如此这般,可好…”陈二便把他的计划向二人低声说了。银龙点头表示认可,刘松也赞同此计。于是银、刘二人便就此告别,回去准备依计行事。

翌日,银龙事先给长皇主服用了陈二事先给的安宁散,使她即使在昏迷中也不至于因为做噩梦而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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