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二人也不说其他的,吃完就出城往乡下去了。

只是李云舟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女山大王看上了,跟着胡捕头走进了县衙。

决定他人生的时候到了。

县衙中,傅县令及其师爷、县中大户等都已经在堂上等候了。

对县太爷来说,打死兇虎就是提前灭除了邪祟,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功劳大大一件。

他肯定要赏赐李云舟,所以才多方打听了解李云舟情况。

但当他得知李云舟失忆,细皮嫩肉可能出自富家子后,仔细想了想平州大旱后又大乱,也没有听说大户人家子弟参与叛乱,才安排召见李云舟。

只是可惜身份不明,不能说是他富县令授意去打虎的,收益小了很多。

当然为了安全,他也只准备先给点钱财稳住李云舟,自己“如实”上报后等州府回信再进一步安排身份。

而叫上县中大户来商议,乃是县太爷他不想出钱,就让大户乡绅出点钱财了,毕竟这兇虎首先危害的就是他们这些乡绅,打虎英雄正是保境安民了的。

等到李云舟被招上堂之时,公堂之上早就商量好怎么摊钱,此时已是言笑晏晏,其乐融融了。

县令问道,“来人,给李壮士看坐。听闻你打虎受伤,现在如何了?”

李云舟连忙推却,仿造以前看古装剧的路子微微躬身回答,“谢县尊,忘乡之人粗鄙不敢落座。兇虎抓伤经满大夫诊治,已有所好转,此也要感谢县尊安排,满大夫医术实为精湛。”

“自是应该的。自从听闻有兇虎出没在窑山,全县也是颇为担忧,本县也曾多方找寻壮士除害。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合适人手,你已经搏杀兇虎,为桥山县灭去一大害,造福一方。

你再给本县及诸位乡老讲讲,让大家知道兇虎也只是猛兽,打照样能打死的,大家回去后也会广为宣传,提振民气。日后遇到不用害怕,早日除之早日消除灾厄。”

听到县令说完,李云舟也不知县令是否真的招过人,不过也还是顺着杆子回答,“县尊贤明,那兇虎遇上时身上带有血迹,想来在前已遇到英豪。我遇兇兽之时,正在.....”

讲到后面,李云舟还顺带感谢了胡捕头等办事干练,对自己一路照拂,又感谢了救助他山村村民和满大夫。

反正他在大学答辩时,只要不是能实质抢他成果权的,那是一圈有的没的都感谢了。

富县令及一众乡绅听到李云舟能口齿清晰的讲清楚事情前后,又能不居功自傲与人为善,都感觉此人应该大户人家的,才能做到如此彬彬有礼、谈吐自若。

县令又说道,“听闻胡捕头说,你遗忘过去事,醒来就只记得自己姓名?”

李云舟回道,“确如此,我自从醒来,就忘记过去事,一想就头疼欲裂。我的名字还是想了好久才记起来。不敢欺瞒县尊,连我现在这名字,我也不确定就一定是我的,只是这名字听起来是很是亲切和熟悉,想来不是我的也是我亲近之人的。”

“那你日后又何打算?”

“当下只求先有地可修养一阵,康复后或许四处走走,看能不能记起过往,还请县尊能恩许路引凭信。”

“如此颇为麻烦。朝廷自有法度,无名无姓无籍贯的,视为贱民,不能发于路引。但你又是打虎英雄,造福乡梓,自然不能如此。”

又环视左右,“诸位乡绅,本县令自然不能让来路不明之人久居于此扰乱地方,但这少年郎也是为民除害之人,诸位有何意见?”

乡绅们正为失了钱财而不满,且这打虎少年来历不正,日后出若是出事自己恐怕还要惹上官司,所以各个都装着愁眉苦眼,无计可施的样子。

场面有些冷清。

师爷眉眼一转,“东翁,现下我等也已形成公文,上报李壮士的事迹,可等州府衙门核验回复,路引不急。只是州府回复要一段时间,我们总不至于让李壮士睡大街。属下有个提议,为彰显桥山人民热情好客,不如就东翁做主,助李壮士住入一家乡绅,待到州府回信后再做处置。”

富县令也为这些乡绅缩头很是不满,能打压一下乡绅也是不错,连忙点头同意。

而那些乡绅则是脸色大变,这等强人住进家中不得好吃好喝伺候着,这就是一笔开销了,要是来人本是匪徒,入住后勾结本地匪类,岂不是引狼入室。

李云舟听出来县令这是拿他当枪头收拾本地土豪,但自己要是真住进去势必也会得罪本地乡绅。

铁打的乡绅流水的县令啊,自己以后是走还是留自己都不清楚。

李云舟此时正好伤口疼痛发作,心生一计,告请县尊同意回医馆救助,不想介入此事。

不过机灵的乡绅得到提醒,当头就有一个提出,李壮士还是在医馆就近住下较好,当然一应费用他们愿意筹集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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