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上的粥,从院外背着药草回来的满大夫又过来查看伤口,换了稀疏的麻布。
看着自己腹部虎爪带出来的伤口有点红肿,李云舟有些担心感染化脓,担心的建议道,“满大夫,我看伤口有点红肿发炎,后面说不得会溃烂,不知有什么好的手段?”
“被抓伤有红肿实属正常。你之所谓发炎是指何病症?”
“发炎,嗯,”李云舟想了片刻,“伤口处红肿热痛,常伴头晕发热,若是身体抗不过来便会昏迷,伤口化脓,最后死亡。”
满大夫一边看着伤口,一边问道,“你也懂医术?”
李云舟继续装糊涂,“略有了解,但似乎没有学过。这说起炎症来我又好似记得一些。”
“那要怎么治疗?”
李云舟又想了好一会儿,过程中还拍了好几回脑袋,“多食肉蛋等补身体。包扎前以酒窖未勾兑过的烈酒清洗伤口,视情况缝合。愈合中伤口保持干净,棉麻布包裹通透不捂气。若有化脓腐肉以干净沸水煮过或大火烧过的干净利刃割之。”
其实最好还有抗生素,但是想来这个时代是没有的,也就不用提这些了。
破伤风什么的更不好说了。
满大夫听后点点头,“李少侠果然博闻,外伤治疗几近如此。”
“少侠不敢当,满大夫直呼我名就可。”
“只是伤员多身体虚弱,为何还要保证伤口透气?”
“捂住更易化脓。”
厌氧菌什么的也不好说。
“若有脓水在伤口内,伤口外已经愈合,又当如何?”
李云舟不是学医的,只是被学武的学妹揉的多了知道些现代创伤护理常识,讲深了也就不甚了了,“挑开伤口排脓,干净沸水冷后清洁伤口,若有大块腐肉也割掉。”
满大夫又略带好奇的问道,“小腿骨断裂如何治疗?”
李云舟有些茫然的回道,“这,扶正、接骨、绑好固定?”
看得出来李云舟也不知道了,满大夫倒也没有再问下去,不过好心的提醒李云舟,等会儿胡捕头要来接他去县衙,可要做好准备。待县衙出来后,若是还要治疗,也可以来他这医馆,只是后面就要付钱了。
说完还指了指杆子上的衣服,“那是我的旧衣服,你这身破了好几个洞,换一件先穿着。”
李云舟也赶紧的换上衣服鞋子,等着县令召唤。
果然日上杆头,胡捕头及两个抬着滑竿的役夫就来接李云舟。
不过李云舟自持社会主义四有好青年,主要也是身体好了不少,不想把人做牛马,于是说县衙也就在街那边拐弯就到,怎能抬着去见县尊,委婉谢绝了坐滑竿,杵着拐棍跟过去。
胡捕头别有意味的瞅了一眼,暗想莫非这少年郎竟然有这般见识。
一路上很多摆摊。
开铺子的都纷纷向李云舟鼓彩致意,同样的也有一些县城中的富户也悄悄带着女儿远远观看。
胡捕头就在前面开道,李云舟在后面也是坦然迎接众人的目光,有招呼的还点头回应,但神情平淡,仿佛就是闲庭散步遇见老友一般。
茶楼上,一山羊胡的老头儿说道,“此子非常人也。”
旁边喝茶的壮实汉子也说道,“看起来是翩翩少年郎,但体格略有单薄,虽然有拐杖也能看出其步伐有力,气息似乎也没乱,应是有些底子见过世面的。”
又一身姿矫健,看起来也是练家子的少妇轻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如你樊三郎这般虎背熊腰。这少年郎张的水灵灵,着实让人喜欢。”
老头儿笑道,“那四妹是要准备抓回去做压寨郎君么?我看这桥山县太爷说不定会安排个大小官儿,他可不一定会跟你走了。”
那汉子也笑道,“跟着你日晒雨淋的,到你家还要和一群人排轮次,我看这少年郎也是能搏杀兇虎的人,岂会让你压在上面。”
少妇也是随便说说口嗨而已,见到众人都在劝解,更消了那些心思,“老娘寨中美少年多的是,可不要找个压在我上面的。”
老头儿接过话说道,“这番我们还是赶紧把钱粮送过去,交了大哥安排的差事,早早回我们五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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