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结束后,季鸣月很是不高兴,一直跟在师父后面叫着喊着不公平:“不能放过他,他说的全是假话,师父,你去和审判潘志远的大人说啊!”

宋书远烦不胜烦,只好说:“好好好,我去说。”

可他一答应,季鸣月又不信:“你骗人,你肯定不会去说!”

宋书远:……

他哭笑不得:“那你要我怎么办?”

季鸣月:“潘欣欣的死,潘志远他……不只是他,他还有他妻子、甚至他老娘,都是知情的、都是默许的,都是他们害的!”

方景星一听,“嚯”了一声道:“你还想这三人全判死罪啊?三命偿一命?”

宋书远给他使眼色,让他少说两句,免得等会季鸣月真嚷嚷着要三命偿一命怎么办?

季鸣月听了却没嚷嚷,反倒安静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忽然泄了口恶气,语气松散道:“算了,爱怎么判怎么判吧,潘欣欣关我什么事,潘志远又关我什么事?就算他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反正损失的也不是我的利益。”

三人听她话锋转得这么快,都是一愣,面面相觑着交换眼神,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清楚她是在说气话还是真心话。

宋书远试探道:“嗯……其实我们已经做得很足够了,不仅救下了潘志远本来要杀的那个小孩,还将王刚和姚二他们都绳之以法。判不了潘志远杀人罪,也是因为那个孩子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没错。”方景星连忙应和道,“与其让潘志远判杀人罪,不如让那小孩活着,是不是?”

常许也道:“杀了潘欣欣的人也捉住了。”

季鸣月“嗯”了一声,点点头,但从她神情就看出她其实心里还有好多思绪。她一方面知道就是自己再觉得潘欣欣的死潘志远得负责,但律法上不是这么规定的她也没法改变;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确实没必要为一个不认识的受害者和以后不会有关系的间接杀人犯有关联,干嘛这么纠结、生气。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说呢,做这行的最忌讳恨上客人。

季鸣月觉得是这样的,她可以肆无忌惮地骂凶手、讽刺嫌疑人,但不能真的恨上他们,这让她想起了前世她和师父在讨论一件受到很大关注的热门事件同她说过的一句话:

“一件凶杀案的发生,并不止牵连着凶手和被害者两人,期间会有许多间接甚至直接造成受害者死亡的事或人,但可惜的是,只要不是举起刀的人,一般都不会受到法律的惩罚,或是小小地惩戒之后就过去了。”

现代和古代的律法是不同的,但也有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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