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想什么呢?”虎萨将小碗递给诗雅达,里头食物还蛮丰盛,荤素搭配的。

“没胃口!”诗雅达不接,可能她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她的肌体开始再生时,身体会散发出阵阵恶臭;而当她的意识慢慢被剥夺以后,她的身体会渐渐散发出阵阵诡异的奇香。这难道是为她消散人间的某种补偿?

那究竟是要带着一身恶臭活在世上,还是带着一缕幽香魂飞魄散变丧尸呢?这是个两难选择吗?

“小心!”在诗雅达自怨自艾、伤春悲秋时,那丛林中突然窜出的巨蟒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把诗雅达一行人全吞进肚子里,这样它后面一周都可以不用出来觅食,找个僻静的场所好好消化,将这几位全部变成大粪就成。

如果诗雅达他们被这巨蟒给吞了,而这巨蟒在还没找到安全的地点消化食物却遇到了其它猛兽的攻击,那么这巨蟒一定会毫不犹疑的将尚未消化掉的诗雅达一行人吐出来。

想想自己的五官已经被大蛇的胃液消化的扁平、模糊不清,尚未被消化的躯干则涂满了大蛇粘腻又恶心的胃液,诗雅达觉得这种死法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于是她奋力朝着巨蟒的眼睛一踢,借着巨蟒的身体跳上了高高的树干。

“怎么回事,你家亲戚这么不讲武德的吗?”诗雅达瞪眼看着大蛇,一边质问虎萨,“你赶紧和它理清辈分,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这是!”

诗雅达这样说也没错,毕竟虎萨他们是丛林部落,部落成员基本都有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或当坐骑,或当玩伴,养蛇的不要太多,那游走在丛林和河网中的诸多巨蟒,少不得都是虎萨他们部落的亲戚。

“它不是我们养的!”虎萨一边警惕的盯着大蛇的动向,一边无可奈何的回答诗雅达。

这片原始丛林这么宽广,我们这都走了几天还没到我们部落呢,怎么可能保证每一条巨蟒都被我的族人驯服了。虎萨想着怎么办,非必要,他并不想直接置这大蛇于死地,毕竟万物有灵,每一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力。

于是虎萨开始跳起了那段妖娆的训蛇舞,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与大蛇谈判,如果谈得拢,那么今晚他们一行就能睡个安稳觉了,因为这一片肯定都由眼前这条大蛇说了算,动物和人一样,都是会划分各自领地的。这片丛林中,巨蟒无疑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除了同类,他们几乎没有天敌。

虎萨成功地完成了他的使命!就在刚才,那条原本散发着令人胆寒杀意的大蛇,此时其气息竟然变得平和了许多。它那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虎萨,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以此来分辨虎萨所传达出的情感交流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

大蛇一边吐着细长而分叉的蛇信子,一边再次将视线投向了诗雅达和耶书亚。随后,它高高地抬起自己巨大的头颅,同时弯曲起强壮有力的身躯,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蓄势待发。然而,下一刻,这只凶猛的巨兽却出人意料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并迅速转身钻进了那片繁茂得几乎无法穿越的草丛之中。

随着大蛇的离去,周围的环境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就连平日里最为喧闹不休、总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那些小虫子们,此刻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乖乖闭上了它们那张永远停不下来的嘴巴,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唉,妈呀,吓死我了!”诗雅达从树上跳下来,表示她很脚软。虽然她现在的武力值对付区区一条大蛇绝对是手到擒来,可她从小就惧怕蛇类这种既冷血,又是无脊椎类的爬行动物,那种深埋在骨子里的恐惧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应该是闻到咱们食物的香味找过来的。”虎萨说着又去看他的锅,幸好那大蛇还算有品,没有捣毁这一行人的晚餐,“来,吃一点,很好吃的!”虎萨其实非常的有爱心,你想他非必要连一头巨蟒都不去杀害,怎么会不好好保护诗雅达这个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不吃!”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变成大蛇的一坨屎,诗雅达就恶心到无以复加,那里还能有食欲,“我要去睡觉,你们留一个守夜啊,别等我瞪眼又进了其它什么畜生的肚子!”这也不是没可能呀!可既然此地这么凶险,诗雅达她是怎么能睡着的?心大!

赛特尔既然答应了诗雅达,就一定会兢兢业业的对待谢君照的双腿,他每一天都会来查看谢君照的情况,他的专业和认真令谢君照精神大振,甚至一直比较谨慎,比较悲观的谢霖清都觉得,儿子一定可以恢复的,赛特尔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姑姑的手是你治好的吗?”谢君照微笑问赛特尔,“您真是个神医!”神医这个词用在赛特尔身上绝对算是实至名归。

赛特儿胡子拉杂的,他习惯了,有那功夫把自己捯饬得花枝招展的,他宁愿用那时间来研究医理。赛特儿冲躺在床上的谢君照说,“神医其实并不能治病,最多只能病人争取一些时间,在这时间内,如果病人的意志和肌体足够顽强,打败了病魔,那么他也就好了。”

是这样吗?谢君照眼睛瞪得大大的,都说越有本事的人越谦虚,所以谢君照觉得赛特尔神医这一定是自谦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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