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对于寒冥皓登基一事,很多大臣是不愿意的,于是白秀秀便将本应官员祭天、地、宗社一事改为寒冥皓于太和殿亲自祭拜,祭告自己是受命于天地祖宗。

而祭拜这一事对于各个国家都是神圣而无可替代的一件事,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有勇气去打断,所以在此时的白秀秀和寒冥皓是无比放松且享受的。

紧接着,百官朝贺,在众多官员下跪齐呼万岁的时候,有那么几个朝臣屹立在群臣之中,是那么的鲜艳夺目。

白秀秀看着那些官员,嘴角不自觉流露着兴奋的笑容,终于,要来了吗?

而那些官员,则是以顾沐怜外祖柳丞柳阁老一家为首的九个文臣。

“柳阁老这是何意?”白秀秀不急不忙的问道。

柳丞淡淡的扫向跪着的百官,百官纷纷看向柳丞,他们的目光中各有不同,有担忧,有责备,也有那幸灾乐祸。

柳丞心中自是有一番考量,回首看向高位中不可一世的白秀秀,“贵妃娘娘,老臣不跪乃是认为厉王登基乃是名不正言不顺!倘若娘娘能够拿出足够的凭证能够说服老臣,老臣自是能够对厉王俯首称臣。”

言罢,身后的大臣立刻向白秀秀作揖,齐声说道:“烦请贵妃娘娘拿出凭证。”

寒冥皓闻言大怒,上前一步就想破口大骂,自己为厉王之时被这些老匹夫说教也就罢了,在自己这大日子上也要让其对自己指手画脚,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手还没有抬起来,一个冰凉的素手便覆了上来,是自己的母后。

白秀秀给寒冥皓使了一个眼色,让其退后,将一切交给自己。

寒冥皓心中不悦,奈何自己母后确实比自己实力强,便只能不情不愿的坐在龙椅之上。

白秀秀闻言自然是心中不快,柳丞等人对自己的称呼明显就是不承认自己与皓儿,口口声声还要什么凭证,她自是没有任何凭证,传位诏书自是不必说,她并没有,奈何寒玄修那老东西竟然早有防备,将玉玺也藏了起来,导致她至今连玉玺也没有找到。

但是那又如何?足够的实力之下,这些并不重要。

白秀秀思及此,轻蔑的冷哼一声,“不知柳阁老想要的是何等凭证呢?”

“就看娘娘能拿出什么了。”柳丞说道。

白秀秀看看天色,天色尚早,她不介意与这老匹夫扯一扯,遂继续回道,“柳阁老不妨直说,究竟要什么凭证。”

柳丞低头沉思片刻,“先皇驾崩的突然,靖王紧随其后,老臣自是体谅娘娘和厉王殿下,但是厉王这些年一无军功,二无政绩,此时登鼎君王,老臣自是担忧江山社稷,若娘娘真的没有凭证也无妨,不如有请厉王就如今国情就此探讨,可有何对百姓有益对江山有功之法,若是能力出众,老臣自然也是对厉王俯首的。”

寒冥皓闻言犯了难,自己别说有何等见解,至今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搭子,整理起来都颇为费劲,哪里还有空出见解。

被那如小山一般的搭子的恐惧支配着,寒冥皓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

白秀秀还以为柳丞会如何为难于自己,她突然怀疑,柳丞并非刻意为难,而是为他们这群清流世家的硬骨头找一个台阶下,所以才如此。

她本就是已经和洪长老商榷好今日便由寒冥皓为其授予左相之职,如今不过是提前将其招来,至于政策,洪长老想要坐稳这相位,自然是凭他自己的本事。

“原来柳阁老竟然是如此忧心国事,本宫自然知道皇帝年纪尚轻,国事繁重并不能一下子将其担起,于是,本宫费劲心思请了一人,协助皇上处理国家大事,愿在他的带领之下,国泰民安,一统天下!”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目前局势,三国鼎立,大景朝虽然目前处于强势的一方,但是想要一统天下吞并其余两国,至少在五十年内尚且是痴人说梦。

如今白秀秀不仅要带来一个外人为天子师,更是胃口大开,想要统一天下,群臣不由得怀疑,这白秀秀莫不是疯了吧!

随着一名老者缓缓步入大殿,群臣的议论之声渐渐平息,人们不由得疑惑,这人究竟是谁?

但是无人敢言,因为如今的形势真的让群臣看不清,摸不透了,明日他们是否还在此位置,他们需要再三掂量一番。

“呵呵!”在落针可闻的大殿内,柳丞的笑声不由得让所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臣自问也是拜访过这世间能人异士,阁下老臣并未见过,不知阁下姓名,是哪里人士?如何能够如此自信地去掌握这国家大事呢?”

洪长老看向柳丞,依旧昂首挺胸,不可一世,“在下白洪,乃是一不入流的老头,自然没有那本事入柳阁老的法眼,不过,白某别的本事不大,就如今北方疫情,南方水患之事,可捐献十万两黄金救灾。”

言毕,群臣哗然,谁也没想到,就这不起眼的老头竟然能够动不动出动十万两黄金,黄金啊!

有些臣子有些轻蔑的冷笑,“别是风大闪了舌头。”

洪长老听了也不气,从前他籍籍无名,自然是被人瞧不起,今日所有的否定,将都会成就他明日的辉煌,所以,不管如何,他依旧欢愉的为大家解答,“如果我说,云宗乃是我的呢?”

此言无疑又将殿内的议论声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但是依旧有那不怕死的臣子高声问道,“不是说云宗乃是姓云吗?你怎么姓白呢?”

“云?”洪长老眼底透露出了一丝轻蔑,“那不过是我的家奴罢了,也配称主吗?”

短短片刻,洪长老所言好像一个又一个定时炸弹,让殿内的议论声一波高过一波。

寒冥皓坐在龙椅之上,面上的诧异和惊喜不言而喻,他一直知道寒冥飞拜云宗的宗主为师,那是自己羡慕不来的事情,如今他竟然成了寒冥飞师傅的主子的主子,心中狂喜,真的希望让寒冥飞看看此时此刻,并狠狠的羞辱一番。

白秀秀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长长的睫毛掩饰着自己的愤怒和憎恨,若不是因此,她又怎会受制于人。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云宗只听命于族长,阁下可是族长?”柳阁老声音并不大,却渐渐平息了大殿的议论声。

众臣爬至此位,自然不是蠢人,此时自然也是反应过来,如今明哲保身也罢,隔岸观火也罢,祸从口出的道理亘古不变,于是大家纷纷明智的闭紧嘴巴,无论形式如何,大家坚决闭口不言。

此时此刻,一直运筹帷幄的洪长老不由得变了脸色,一边心中暗骂族长那个不知死活的老顽固,一边惊诧竟然有官员知道了这些外人无法得知的秘密。

洪长老眯着眼睛打量起了柳丞,“你究竟是何人?”

柳丞并不惧,自始至终都是不紧不慢,文人的风骨由内而外,尽管身处众多人的目光之下,依旧云淡风轻,且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阁下不必紧张,柳某并非贵族族人,但是,大景朝的皇位关乎着大景朝国祚绵长,也关乎着大景朝每个百姓,柳某自然是要做好准备。只是不知阁下做好了准备吗?”

洪长老心下一突,不知为何,他明明攥紧了所有人的命脉,却感觉到了心慌不安。

但是走到这一步,洪长老不能认输,于是看向柳丞,持续输出,“在下不止有钱,并带着国策而来,如今南方水患,我有一秘法,可修建水渠,修好后将其水源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引入其他地区农田,即便日后遇到大旱,依旧可轻松解决。”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展开面向众人。

有工部官员上前观测,片刻之后忍不住啧啧称奇。

但是碍于如今形式,不过三言两语,便按压住惊艳好奇,闭嘴隐于一旁。

柳丞贵为阁老,建工的事情他不精通,但是也并非一窍不通,他自然知道洪长老拿的图纸乃是国之良策,但是他不急,因为他记住了。

他记不住,他儿子、孙子们每个记一点,也记住了。

柳丞笑眯眯的看向洪长老,好像饿狼见了肉,都想搓搓手。

“白兄,靠这些,有些不够,不知可还有其他政策?”

洪长老见柳丞的态度急转直下,心中的不安稍减,“其他政策也需多了解之后再议,不过就此一事,我想,足以成就名留青史的政绩吧!”

柳丞点点头,确实是,但是吧……哎!看在洪长老如此好心的为国效力,柳丞也不卖关子,便让对方死个痛快吧!

“可惜,白兄还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啊!”

洪长老皱眉,“柳阁老此话何意?”

柳丞笑眯眯的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寒冥皓,轻飘飘的说道:“因为你不知道,现在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并非是皇室之人啊!乃是狸猫换皇子的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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