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说,妾身什么都说!的确是妾身的错,为了让少桓成才,去黑市上寻了紫河车,没想到因此让少桓和婢女绿宛染上疫病……”

“三姨娘!”大夫人往前一步,厉声道,“老爷,妾身瞧着,三姨娘是失心疯了,还是先让她回莺柳阁好生歇息,免得冲撞了老爷……”

“你闭嘴!”御城主不耐烦地打断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大夫人立刻噤声,低下头去,肩膀颤抖。

御城主看向三姨娘,目光幽幽:“你继续说。”

三姨娘将大夫人与她的勾当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大夫人咬了咬牙,面如死灰。

御城主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到愤怒再到失望,他将沉香木珠扔在地上,手串断裂,一颗颗木珠四处飞撞,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厅堂之中。

大夫人身子一震,她缓缓抬头,眼里含着眼泪。

“老爷……”

御城主没有再看她,而是站起身,对御少暄说:“少暄,少桓是你的弟弟,虽然他母亲荒唐恶毒,但还是希望你顾念骨肉亲情,不计前嫌。”

御少暄敛着眼底锋芒,沉声道:“少桓染病,儿子也悬着一颗心,请父亲放心,儿子即刻命人按照新药方抓药,给少桓服用。”

“好。”御城主点了点头,叹息一声,“月玑,是我误信小人奸计,才会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妖孽,还请你不要怪本座。”

赵月玑迈着莲步走出来,缓缓欠身道:“父亲言重,月玑从未怪过父亲,月玑只怕父亲被他人蒙蔽。”

御城主看向二姨娘,语气多了几分温柔爱怜:“婉禾,这段时间你帮四姨娘施针,无微不至地照料她,你善良体贴,本座看在眼里,少桓的身子,还要你多加照拂。”

二姨娘微微低垂眼帘,面容如同风拂过的水莲花一般静谧温婉,她说:“请老爷放心,妾身是少桓的庶母,定会尽心。”

御城主的视线移到三姨娘身上,眼底阴冷下来,如同暴雨前的暗霾。

“四姨娘染病,是否也是你们做的?”

三姨娘急忙摇头,说:“四妹的病与我和大夫人无关。”

“是啊是啊。”一旁的红染也说,“那天奴婢在朗月府门口遇到四夫人的婢女,是奴婢收买了她让她附和奴婢,但是四夫人染病,的确与三夫人无关。”

御城主凝视着三夫人,语气冷冽:“不管怎么说,本座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本座会给你一封和离书,你自行归家吧。”

三姨娘犹如五雷轰顶,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御城主,声音哽咽:“老爷,您真的不要婠桐了吗?”

御城主毫不留情:“你若真想救你的儿子,为了少桓好,就不要留在城主府,让人知道,少桓有这样品行不端的母亲,对他有什么益处?”

三姨娘的身子抖了一下,眼泪如断线珠帘,最终,她绝望无力地跪倒,行了一个大礼:“婠桐不能再伺候老爷,未来的日子,还望老爷保重身体,福乐安康……”

御城主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他背过身去:“至于这三个奴婢,红染和秋澈赶出城主府,永不可再回妄执城,至于妙雨,就交由月玑你自行处置吧。”

“是,多谢父亲。”赵月玑行礼。

“本座乏了,你们先回府吧,本座有话单独和大夫人说。”

“是。”

御少暄和赵月玑走出重云堂,赵月玑捂住额头,有些眩晕,御少暄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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