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屏从外面走了进来,欠身行礼:“大夫人,城主唤您去重云堂。”
大夫人的身子一抖,她佯装镇定,道:“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老爷有何要紧事?”
“夫人您去就知道了,三夫人也在呢。”
大夫人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她低声说:“容本夫人去换身衣服,再和你去重云堂。”
过了一会儿,大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身着一件藕色凤栖裙,头发挽成发髻,装饰着一支双蝶发钗,她抬起头,目视前方。
“走吧。”
重云堂内,气氛有些凝结,三姨娘紧攥着锦帕,一脸愤恨地瞪着红染,云屏走进来,颔首说:“老爷,大夫人到了。”
赵月玑转过头,看到大夫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两人的目光交汇,大夫人再不掩饰对她的恨意,赵月玑却很平静,眼底没有波澜。
大夫人走到堂下,站定,缓缓行礼:“妾身柳若眉,见过老爷。”
御城主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似有万分感慨涌上心头,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御城主清了清嗓,沉声道:“妙雨和红染已经承认,三姨娘在黑市购买紫河车,致使少桓染病,而你,利用了三姨娘的恐惧之心,买通了杂事所的秋澈,调换柳溪的衣物,害她也染上疫病,大国师说得没错,妄执城的确有妖孽,那妖孽就是你们两人的蛇蝎心肠!”
三姨娘打了个冷战,她看向大夫人,心中慌乱,不知所措,大夫人异常镇定,面不改色:“老爷,只是几个婢女一面之词,怎可相信?”
听她这么说,三姨娘也有了底气,急忙道:“对啊,老爷,说不定是五少奶奶想要给腹中孩子洗脱妖孽的罪名,教唆几个奴婢陷害妾身和大夫人。”
站在一边的二姨娘皱起了眉,道:“三妹,红染是你房中的丫鬟,五少奶奶一直被禁足,她如何能教唆红染?”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大夫人走到赵月玑面前,目光冷冽地打量着她,声音冷硬:“五少奶奶身上穿的,是城主府婢女的衣服吧?即使被禁足,你却仍能与二姨娘勾结,上演这出戏码。”
赵月玑面色一僵,她不疾不徐地说:“月玑所做之事,只为自救,请父亲明查,韶光阁偏房失火,难道月玑自导自演,会不顾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吗?”
“五少奶奶多有本事,本夫人看在眼里,本就到了绝境,你为了反扑,有什么做不出的?”
赵月玑的眼神阴沉下来,大夫人转过身,看向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御城主,曼声道:“老爷,妾身与您夫妻多年,您知道妾身的品行,妾身对少桓视若己出,若他早就患病,妾身怎么可能放任三姨娘隐瞒,不顾少桓的性命呢?”
御城主陷入了沉默,他的眉头紧锁,手中的沉香木珠发出细微的碰撞声,赵月玑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了犹豫的神色。
二姨娘低声叹息,到底是多年夫妻情分,哪怕有这么多人证,只要大夫人不肯承认,老爷只怕还是愿意信她。
这时,门外响起陆朗的声音:“五少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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