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色匆匆的衙役一个接一个过去。

“听说没有,陈家村陈员外的独苗,被狼吃了,那场面,血腥的紧。”

“嗬,梅远岭的狼这么凶啦,白天都敢出来吃人?那路上挺多人走的。”

“哪里是白天呦,估摸是夜里,喝大了回去,不知咋的遇到了狼。”

“我也听说了,听说马车里全是金银珠宝呢,衙役到的时候,除了些残骸,啥也没了。陈员外边哭边囔着要彻查此事呢,说是提供线索的,赏银百两,揭发凶手的,赏银一千两!还有还有,抓到狼的,赏银一千两一只嘞!”

“这么多钱!”

“不是被狼吃的么,怎么又被人害死了吧。”

“谁知道呢,你别说,真有可能是谋财害命。这人坏事做尽,恨他的人怕是不少呢。凶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人劫财,还替民除害,快哉。”

“那么多钱,这辈子可就不愁了,可不是一两二两,听说银票都上千两了,何况里面的珍玩珠宝。”

“他出个门,带那老多钱?”

“他是谁,陈员外独苗啊,哪里差钱了,方圆一百里的良田都是他家的。而且还听说,他一双女儿在县令后院,那可得宠了。”

“朝廷能抓着人?”

“估计还是得从丢失的东西查起。”

村民们无甚事者,跟着后面凑着热闹窃窃私语,这么大的事,可够他们说一年了。

陈员外顾不上伤心,立马派人去打听昨晚走过这条路人的消息。

县衙里的衙役搜寻案发地点方圆五公里,未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平日里出入此处的猎户也都被抓来一一问询。而住在离案发地点三公里的茅草屋,自然也没有放过。

月牙迷迷糊糊睡着,隐约听见嘈杂的声音。

“县衙办案,搜。”

接着就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她的瓦罐,碎了。

阿娘,你没有被吓到吧。

都怪她,没有提前安排好。

迷糊间,月牙又晕了过去。

衙役将茅草屋四周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值钱的东西。

“头,外头坐着的那女的好像是个傻了的,问话啥也不说。听外头人说一个月前就这样了,里面的这个也病了,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呢。”

领头的衙役眼神锐利的盯着崔氏,看了看四周,确保没有错过一丝蛛丝马迹。

“这床上的病的也太巧了,何时病的?”

“头,这还真不知道,这边平日里都没有人来,这哪知道啊,不过,看这病重的样子,怕是不只一两日了。”

衙役捂着嘴鼻,深怕被传染了。

领头的点点头:“撤。”

……

两日后,月牙醒来看着破旧的屋顶。

她,没有被抓到大牢里?

居然还在家里?

阿娘呢?

月牙翻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去。门外,崔氏听见动静连忙回到屋里,就见到月牙倒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她。

“怎么摔倒了,来,阿娘扶你去床上躺着。”

月牙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她,面露惊喜。

“阿娘,你好了?咱们没事?”

崔氏点点头,眼睛瞬间红了,扶起女儿坐到床上,语气低声慢悠悠的说着。

“阿娘好了,你放心,那些东西也收拾好了,咱两一弱一痴,他们也怀疑不到,等过个半年风头过了,啥事也没有了。月牙儿莫怕,以后,阿娘再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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