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烛幽堂一干人仍是商讨寻找布言事宜,练武的事搁置不谈。

魏莺对这位左堂主布言没有什么印象,找得到他,找不到他于她而言也就不是甚大事情了。

当下无聊,就又出城找呼延春。

途经一片树林时,看到树林的那边有浓烟冒出,喧闹声不绝。

循着声音,她看到了一个学堂的大门,门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小开蒙房”四个字。

这几个字难看至极,再联想到昨日房主李希的所作所为,魏莺暗道:“常言道,‘相由心生’,李希是那样的一个人,也就无怪乎这牌坊造得这样丑陋。”

她躲在暗中观察。只见李希把小开蒙房的全部子弟都叫到一块儿了,像是在宣布什么,只是那群弟子太过吵闹,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早就把李希的话语淹没。

恰好此时从门内出来几名趾高气扬的持剑弟子。魏莺就走上前,打了个呵,问道:“今日贵房作何事哩?”

那几名弟子打量了她一眼,有一个没好气地说:“哪来的野姑娘!也就是看在你长得好的份上告诉你,‘黄沙手’魏折民得罪了我们师傅,他老人家召开大会,要正式与烛幽堂恩断义绝!就连前几年烛幽堂送来小开蒙房的那几名卫师也要遣返回去了。另外,师傅还要清理本房叛徒呼延春,说什么‘呼延春不来小开蒙房还好,一来的话就要让全部的弟子都打上他一拳,使他死不掉又要活受罪。以后谁见着了呼延春都要代替为师教训他一顿’云云。”

“师傅让我们来赶走学房周遭无关人员,你小姑娘自己识相些离开罢!”另一个弟子也说。

魏莺虽不惧怕眼前的几个小厮,却着实被小开蒙房人的狭隘气量惊到,当下边离开边想:“我可得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呼延春,否则他心太大,一不小心就可能回到小开蒙房里,又或者遇到了李希的几个狠命的徒弟,届时可真就糟天下之大糕。”

来到族长府上,魏莺不费吹灰之力就和呼延春碰了面,将刚才的事情悉数告诉他。

呼延春听后既惊又恨,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久,他才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把长不长短不短的剑,说:“这是我十岁那年进入小开蒙房时,李希给我们每个弟子发的剑,上面刻有学房和李希的名字。他要和我恩断义绝,却只敢偷偷摸摸地进行,我偏要正大光明地和他断绝关系。魏姑娘,你也和我一块儿去小开蒙房一趟吧,这事和你们烛幽堂也相干。”

“好。”

小开蒙房这边,李希将烛幽堂派来学习的五名卫师绑了起来,一字排开,说:“你们的逐幽堂厉害得很呐!让你们学小开蒙房这些不入流的功夫实在太过折辱了,我今日取回你们在小开蒙房学的功夫后,你们就可以回逐幽堂学那些上乘功夫了。”

李希说完就施展开凌厉迅速的步伐,掐住一名卫师的双臂,将其卫气全部吸至自身。顷刻之间,方才还鹤立鸡群的一名卫师就已然成为一个废人。

“师傅会不会做得绝情了些?再不济劝劝这五名卫师,把他们收入小开蒙房也行啊?”

小开蒙房几年来都没有培养出来过卫师,此刻有徒弟见到平日里风光无限的卫师武功尽失,不禁感叹到。

“你懂什么?烛幽堂和咱不共戴天了!你同情人家,人家还不领你的情哩!你以后说这么些话儿,自个儿小心些,别让师傅听了去了!”又有一名弟子教训起方才的弟子。

就在李希想要对第二名卫师痛下毒手之时,魏莺及时赶到,施展黄沙术,以极快的速度解救了所有的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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