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呆在马车里的宋石君听到外头欢喜的声音,心里早已是一阵狂喜,哪里还坐得住半分,赶紧也跟着出了马车,朝着欢喜便是一声,“娘子!”

“相公!”欢喜侧转过头,对着宋石君相视一笑。

“娘子小心!”见那山贼再次偷袭欢喜,宋石君在一旁不无担心提醒道。

欢喜动作虽是干净利落,看似是游刃有余逐一回击,奈何以一敌八,到后面已是越来越应付不过来。面对来袭的山贼俯身避让,数把刀刃从头上掠过,几番轮战,眼前阵阵发黑,已是体力不支。

几个山贼趁机蜂拥而上,将其紧紧地围在阵中,不一会功夫,便将欢喜擒了个结结实实。

“怎么?不是很有能耐挺能逞强了吗?这下服不服?”为首的山贼拿着短刀挑着欢喜的下巴,得意地问着。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欢喜别过头,面露厌恶之色。

一旁的宋石君看着形势不对,赶紧抓起王福手里的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所有银票递给山贼,“这位道上好汉,今日在此发生这等不愉快,是我家娘子不懂事,还请你们多多包涵,放我们归去,这些银票你们尽管拿去使。”

“刚才你要有这态度,一切都好说,现在这娘们把我们兄弟打伤了,就这个数可不够了。”为首的山贼接过银票数了数,又朝宋石君面前扬了扬。

“那依好汉的意思?”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得跟我们回山寨,听听我们大当家怎么定夺!”

欢喜朝地上啐了一口,气鼓鼓道,“呸!谁要跟你们回去!”

“哟,这小娘子还有点脾气。”山贼走到欢喜面前,玩味地眼神望着她,随即面色一沉,对着后面的几个山贼大声喊了一嗓子,“把他们给我都带走!”

欢喜和宋石君被几个山贼五花大绑地扔进了马车里,跟随着一众山贼往山寨里行去。

宋石君想到欢喜是为了自己才受这等苦,心里直紧着疼,看着欢喜消瘦了不少的脸,柔声道,“要不是因为我的事,你今日也不至于受这等委屈。”

“都这时候了,你还分这些彼此。”欢喜瞄了一眼马车四周,又细语道,“这一路上估摸着不好逃,等到了山寨,咱们就见机行事,逃出去。”

“欢喜…”宋石君恍惚地看着欢喜轻声唤着,“等这次从山寨出去了,我就去向你爹提亲。”

欢喜没料着宋石君突然提起这事,回望着宋石君,半晌,羞怯地点了点头。

天色已近傍晚,一行山贼押着宋石君几人来到乌山寨。欢喜看着面前一块块用石头垒起来的石墙,墙面上布满斑驳的痕迹,到处都是大刀砍出来的缺口和箭矢射出来的洞,有些地方还有修补后的痕迹,似乎这里刚刚发生打斗不久。

而寨子里头灯火通明,阵阵喧闹声从里面直往外面传来,似乎是在举行什么狂欢节日。

为首的山贼程金飞将他们关入柴房后,吩咐了几个手下轮流站岗把守,自己则进了大堂去禀报乌山寨寨主任家侗。

这任家侗今日刚好五十寿辰,寨子里头上上下下都在为他庆祝生辰,欢呼声、祝贺声、酒杯交错声,声声于耳,好不热闹。

程金飞径直走到任家侗跟前,将今日回程路上发生的一切禀明给了他听。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任家侗,“大当家的,今日我们可是逮到肥羊了,这对夫妻绝对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夫人,要是把他们留在这里换银子,我们可就…”

“嗯…”任家侗边微笑的和来客打招呼,边嘱咐程金飞,“行,你们看着行事,银子拿到手后放人就行,我们乌山寨只谋财不害命,既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那两个人你们给伺候好了!”

“是,大当家!”说到这里,程金飞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从另外一只口袋里搜出一块凤凰玉佩,“大当家的,你看看,这玉佩,恕俺没见识,俺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玉佩呢!俺想把它送给凤喜,不知大当家能不能送个人情给我。”

“一个玉佩而已,拿去便是。”任家侗摆摆手。

“谢大当家的!”程金飞刚要将玉佩往口袋里收,突然手被任家侗拿捏住了,“慢着!”

“怎么了?大当家!”

“这玉佩…”

“这玉佩怎么了?”程金飞疑惑的看着脸色徒变的任家侗。

任家侗也不回答,拿过玉佩一瞧再瞧,半晌,才急促地问道,“这玉佩打哪里来的?!”

“就是今天打劫那对小夫妻,在那女人身上搜刮到的。当时我看着稀罕,就想把它送给俺媳妇儿,所以…”

“那对夫妻现在人在哪?!”任家侗沉住气,缓声问道。

“柴房。”

“赶紧把他们带过来,我现在就要见他俩!”任家侗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大当家!”程金飞被眼下的情形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可大当家的命令如此坚决,自己只得应着头皮退回大堂,朝着关押欢喜他们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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