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少爷,真是在山阳县城学医学傻了,行事做派越发的像那些老医师。”丫鬟季夏看着刚才李然发呆的样子,又回想着自从李然回到家后和处事生活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心里恶味地猜测道。

直到李然整个人都已进入书房内,丫鬟季夏这才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连忙转头,朝着外面碎步小跑起来,边跑嘴里边念叨着:“我的莲子白米粥!可千万别糊了啊!”

从书房外到进入书房内,里外不过十余步,李然来不及想些什么,只身已进入到书房内。对直映入眼帘的是一书架,上面堆放着各类书籍古册,左侧是雕画着梅兰竹菊的竖向屏风,后面好像有一木床。不等细看,李然又把头转向了右侧,正看到一身穿灰色长衫,头戴四方帽的少年正端坐在木椅上,手臂支撑在书桌上,右手拿着本书,左手正在翻页,看其眉头微皱的样子,看样子是在苦读诗书。

看着自家叔父,在苦读诗书,像是丝毫未发现自己一样。李然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先见礼还是先等待。

犹豫片刻,李然清了清嗓,小声的“吭”了一声。见自家叔父把书本稍一移开,李然赶忙向着书桌方向走了两步,这才抬手见礼轻声答道:“见过叔父。”

李正平刚把手中的书放下,便看到李然躬身见礼。细看李然模样,“真是酷肖自家长兄啊!”李正平在心中再次感慨道。

李正平回想起,年幼时自家长兄东奔西走打点生意,长嫂自己一人担负起照顾我和侄儿二人,当真不容易。谁知,这生活刚有点起色,兄嫂二人竟双双遭遇不测。莫非我李家当真如那算命卦卜之言,命中带有灾厄。或者,这就是无稽之谈,另有蹊跷?想到这的李正平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平静之情,双眼不禁一凝,眼光顿时犀利起来。

这边,李然见完礼,见李正平坐在书桌旁望向自己。立马露出个人畜无害的浅笑,期望用浅笑来打消李正平的疑惑之心。只是,李正平初始时望着自己时目光很慈祥啊,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犀利呢。我就见礼微笑,也出问题了吗?李然心里只疑惑,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处理问题。

恍惚片刻,李正平这才回神看向李然,只见李然,脸上表情从开始的浅笑,变成嘴角之处抽搐之笑,笑容在脸上挂的是那么的难看。李然的表情,倒也逗乐了李正平,一时间也冲淡了不少苦读诗书的苦闷和边军袭击的紧张之情,让李正平心里开心了不少,心下想到本家这个侄儿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啊。

到底是自家侄儿,既然学医不成,那就先养在自己身边,先把品性给养出来,待年岁稍大些,心性初定时,再学些安身立命的本事倒也不算迟。

想到这,李正平倒也没多难为李然。向着李然边招手,边张口答道:“然儿来了啊,来,快来叔父这边坐。”

“是,叔父。”听到这话的李然,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便走到了李正平书桌对面的椅子上,端坐下来。

自从进了宅子里,李正平忙于苦读诗书和思考边军事情,倒也没时间照看李然。可昨夜发生的事情,着实让李正平慌了神,此刻也顾不得自家侄儿能否接受的了许多事情,决定先告知他,让其心中知晓,先保全性命再说,不然,真出现个好歹,自己如何向死去的兄嫂交代!

李正平见李然已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正身端坐起来,上下打量了下李然,见其神色虽有些茫然,但也算平静,张口说道:“然儿,我知道,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叔父,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想问叔父的吗?”

“问什么?我自己都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该问什么,说错了,怎么收场?您叫我来,还是您说吧。”李然心中暗自沉思道。

李正平见李然闭口不语,忽然长叹一口气,张口说道:“也罢,既然你不愿意问,那我就从头给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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