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甲士一惊,常年训练而出的洞察力让其在第一时间先发制人。
长矛刺出,身前却是无人,数枚头盔飞起,砰砰倒地声不绝。坏了!撞铁板了。
“先……”
手起,甲士只觉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的疼,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模糊中,手向前一抓,将刚要颤颤巍巍起身的同僚拉倒在地。
傻啊……
马夫呆若木鸡,这…竟还有野蛮子敢殴打城卫兵,反了天了!
“你…你…找死!”
楚江脚尖一点长刀,单手握住扛于肩上,一步步走向少年们。
野兽般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几个儿郎颤巍巍向后退去。女子轻拍少女,少女缓缓退于其后。沿街行人看着热闹,唯恐波及自身,纷纷躲开了去。
“你家的狗,自己管教还是我来?”
“骂你几声,有何过错?”少女见楚江开口,心下便是一松,脾气自是上来了,拽紧女子衣袖,便是出口凶道。
“就是,你挡的道,险些害了我们,还敢打伤兵士,罪大恶极。”
“我爸是军中统领,若不认错,定抓你抵罪!”
“我哥哥……”
“得罪我们……”
儿郎们见其不动手,一个个心气倒是起来了,这里可是有个厉害姐姐的,一想起刚才畏缩的样子,一股恼怒感油然而生。
“我是城主府的人,你敢拿我怎样!”马夫见少爷小姐们都向着自己,底气便是肆涌,被骂是狗,那也是城主府的狗!
嘴角歪斜,指间长刀悬动起来。
“我来好了。”女子一蹙眉,扯过马鞭,反手抽去。
“啊!”马夫疼的跳起,这丧门星下手可有轻重,一条两尺长的血痕染红衣襟。
少爷们均是吓得脸色惨白。
啪!
啪!
五鞭下去,马夫趴伏在地,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可够了?”女子指尖发白,身后的少年郎颤抖着不敢言语。
楚江转身:“但有下次,尸骨无存!”
见男人远去,女子松了口气:“若儿,热闹看够了,便回去吧。”
“啊?热闹?”少女皱着眉头,美目一转,瞬间缓过神来,“你说......那个修行者?你确定?”
“云城高手众多,我虽不能认全,却无一人这般,且这是个生面孔。”
“又黑又凶!”
女子不由一笑:“算是有气度的了。”
叮~
女子循声看去。
“薛问道!”只见少年手中玉牌,此刻已是碎成数段,其中一块掉落在地。
“我…我…”薛问道羞于出口,自己自视宗门子弟,方才却是被吓住了,一惊之下捏碎了传令玉牌。
“走!薛近马上到,莫要殃及了池鱼。”
……
西区集市,甲士从受虐中缓过劲来,支援的军士取来清水伤药,喝骂声不断。一个个皆是红肿着眼睛口鼻,全身酸麻刺痛,受尽折磨下早已失去了战斗力,也没了气度涵养。
出门不看黄历,活该有此劫难。
“未得军令,缘何出营?”街边茶馆内,军政官宋先生坐在上首,对着两名百夫长,煞气凛然。
两人相视一眼,心知事情闹大,怕是糊弄不过去,口中牙齿松动,便是一股脑倒出,听得宋先生气结,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治军十多年,却在眼皮子底下烂到了根里。还好无甚死伤,这修士出手狠辣歹毒,但极有分寸,伤而不杀,倒是留下了转圜余地,若要招揽,希望不要因此产生嫌隙,误了少主大事。
“啊~”一声声惨叫声从远处飘来,嘶吼中带着生无可恋的绝望。
又是什么鬼?
“张丰。”
“大人,公子杨云、薛东、廖晨三人被下了鸭嘴刺之毒,此刻,怕是哑药毒解,又能发声了。”
“鸭嘴刺?”宋先生冷哼一声,“无毒之毒,无药可解,不伤人命,疼满三天三夜方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手段!好歹毒!”
“报!”有甲士入帐,“薛近领御林府修士尽出,往北区而去。”
“不好!”宋先生脸色骤变,“城防军全军戒备,不得号令,不得出击。违者军法从事!你二人与我,追上薛近。”
……
北区大道,楚江步入一家药材店,心里寻思着这城池不比荒野,一城之地皆是围绕着权贵运转的,自己虽是低调,但所染之物皆是瑰宝重器,难免不与其发生冲突,行事当更加周全隐秘。或者......成为最大的‘权贵’。
“客官,想要何物?”一名小二跑了过来,“伤风感冒,跌打损伤,补血养气,凤阴龙根,珍品瑰宝,只需你报出名号,我这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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