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甲士上前,楚江指尖一动,一枚石子射出。

“你敢反抗!”军士长大喝一声,一排整齐的拔刀声,一瞬间围观民众后退三步,杀伐之气大盛。

当~~~

宛如钟响,跪伏的青年腰怀处传出一声颤音。

小厮正要上前,被楚江一把抓住。

“壮士一时气急,怕是认错人了。”楚江一指跪在地上的青年,“嫌犯在那,已然认罪。你的宝贝,自己去取吧。”

“这......”黑状大汉看看甲士,咬着牙关,眉头紧皱,却是刀向楚江。

“怎的?那么贵的东西,不爱了?”楚江转头看向军士,“有人当街持刀,你是看不见还是不敢管?”

洪悍心中暗骂,这帮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利索。这汉子如此轻易的勘破乱局,每每走在前头,当是不简单,若平常,断不会得罪他。只是,少统领的吩咐,不得不从!休怪我了!

“你这是栽赃嫁祸!”军士长横刀一指,“来人,把他抓起来!”

啪啪啪!

楚江大手一拍,鼓起掌来,这天下多少难平事,冤假孽缘,便如这般。

“这云城可有律法?这心中可有良知?这世道可有天理?”楚江一指洪悍,“你,可知自己是谁!是人是狗?”

洪悍冷哼一声,你当是谁,也敢来评判于我:“在这,老子就是王法,就是天理良知!”手一挥,“无良刁民,给我拿下!”

啪~~

燕羽盔划出一道弧线,飞入街边店铺之中。

洪悍不可思议的摸着自己的脸。

“尔敢!”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将洪悍抽倒在地。张口吐出一口血牙,脱开的下巴让其说不全一句话。

“抓......抓......”

“殴打城卫军军官,把他抓起来!”黑状汉子憋足了气,惊骇中满怀兴奋,老子不用演了!证据确凿,等着死吧!

嗯~

一道巨力击中口鼻,黑头口鼻鲜血飞溅,一块卵石连带着数颗牙齿喷吐出来。未及出声,下腹又是剧痛,长刀脱手,佝偻着身体趴伏在地。

楚江身体微倾,躲过数把劈来的长刀。街边看戏的百姓化作鸟兽散,只余几人躲在一角,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打斗。

洪悍退回阵中,几十名甲士围成两圈,长戟在前,将楚江困在中间。

阁楼之上,杨云嘿嘿一笑,美酒下肚,向着身边甲士使一眼色。令旗一起,又有百名甲士,数队治安兵从巷子里跑出,一时间街巷被围得水泄不通。

“今日,谅你插翅难飞!”杨云满上一杯,楼梯口声响一起,薛东,廖晨大步向前,靠着围栏,双手抱胸。大有看戏之势。

“要这么大阵仗吗?怕是叔伯那不好交代吧。”

杨云两指握杯,斜眼看下楼梯处,只见一个虎背熊腰,胸口满是黑毛的雄壮怪物踏了上来。木质楼梯嘎吱嘎吱直响,承受着本不该由其承受的重量。

“孟老虎!”

“你就不能少吃点。”待得孟老虎走上楼,一名身姿婀娜丰腴的女子走了上来,“压坏了楼房还有的赔,压坏了我家姑娘你不心疼?”

“血夜叉!”

杨云看向薛东,廖晨。廖晨摆摆手。

“加道后手。”薛东斜靠着身子,无什表情。

“我可没拿你们恩惠,就是来瞧瞧热闹。”妖娆女子自顾自满上一杯酒,与杨云轻碰一下,“杨公子许久没来了,姑娘们可都惦记着呢。”

“算了吧,你那三天不出个好货,还是早些关门得了。”孟老虎端起酒壶,一口闷完了事。

“哼!你是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也就老娘心疼你。就你这熊样,王屠夫家的瑰丽再合适不过,我可以担保,每天都是新鲜货。”

“正事要紧。”杨云轻咳一声,轻扇两下折扇,这三教九流的酸臭味,着实令人作呕。

令旗挥动,两位百夫长互换一个眼神,手一挥,盾墙树立,枪林破天,弩箭压阵,向前碾压过去。

楚江神魂一动,都来齐了吗?

自古有令,灵道之上,不入俗世,许是保护的太好了,少了修罗炼狱的洗礼,都不懂得尊师重道了。今天便让凡尘权贵长个记性吧。

手中通心金莲子翻动,水火不侵,刀砍不动,眼珠大一颗却有二十余斤,对其来说就是打不开的宝盒,这世上也就楚江舍得拿此灵物为器。

“杀!”盾墙推进,楼顶处百箭齐发。

楚江大手一挥,两颗铁球后发先至,在空中爆裂开来,灰褐色的烟尘布满街巷,一声声剧烈的咳嗽声起。

嗯?杨云等人瞪大眼睛,远眺过去,只余各色烟尘爆起,不时传来闷哼惨叫声,却不见一个人影。

“看来,并不好对付啊!”

“庙小妖风大,人丑怪事多。”众人皆是一愣,看向孟老虎眼神暧昧,“尽些歪门左道,还是我来出手吧,只是这好处......”

“不劳费心了!”杨云朝廖晨一点头。

廖晨会意,一发焰火飞入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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