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乃东吴三世老将,但主公如何对你?”

“你跟随先主公南征北战,主公却只让你做县令。从此地到彼地,你足足做了九县县令。”

“等你好不容易将九县治理妥当,主公却让你去打山岳。如此也就罢了,可是主公连个杂牌将军都不愿封你,只是让你当个校尉!”

“够了!忤逆子,不要再说了!”

“父亲,这里地处偏僻,全都是我的人,你怕什么?你看看,你到现在连个将军都不是,还只是个先锋校尉。”

“而我作为你亲子,不说能够领兵作战,立功光耀门楣,却被打发到这里看守囚徒!”

“啪!”似乎是有人挥鞭抽打。

“你还敢说!”

“父亲!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那周瑜仗着自己和主公关系亲密,就敢小觑与你,让你去带兵夜夜巡营。”

“你看看他有多薄情!且不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竟敢直接言杀!若非父亲你据理力争,他早就把那所谓旧友斩杀!”

听到这里,我冒出一阵冷汗。只因我天生耳聪,可听数十步内声响。

如今即使是我也听的模糊,可见议论者离他甚远。若非两人情绪激动,声音过于洪亮,自己又有此长处,都不知公瑾竟是如此人。

再细细倾听,蒋干听到了让他更惊心的事。“……都督竟然直接命人将旧友关于马棚,这是常人会做之事?”

“如今都督听闻小人所言,知晓我给予江北来使饮水营帐,就要责罚于我,父亲,你和曹丞相昔年在雒阳有旧,不如你我救下此人,投了那曹操……”

“啪!”又是一声鞭响。

“你这忤逆子,怎敢有这无君无父,不忠不孝之言?”

然后就是一阵“啪啪啪”的鞭响,似乎是黄校尉之父在抽打自己亲子。

却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黄老将军好兴致,不去巡营却在这里和亲子玩耍。”

然后我就听到黄氏父子相继道。“都督!不知都督来此,还请都督恕罪。”

我当即紧张起来,不知自己该不该赌如果大喊会有什么结果。

赌赢了,最多自己狼狈回江北。

若是赌输了,可就客死异乡,自己大好头颅就会被当做祭旗之物!

沉吟片刻,我决定沉默不语,或有一线生机。

此时,我听到那公瑾居然……

“大胆黄标,你可知罪?”这是公瑾的声音。

然后就是黄标倔强的表现。“回禀都督,某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大胆黄标,你竟敢通敌!为何给予江北细作营帐水食?”

“回禀都督。我父当日就劝谏都督‘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今我与我父所虑一致。”

“战场交兵,各凭本事。大家各为其主,本无仇怨。如今都督无故折辱来使,甚至来使为都督旧友。都督此举只怕不妥当吧!”

然后我就听见黄校尉之父黄老……校尉厉声道。“忤逆子,怎敢如此和都督讲话!”

随后就听公瑾阴阳怪气道。“黄老将军可是要在我面前教子?晚了!黄老将军既然管教不了亲子,那吾便代劳。”

“来人!将黄柄绑于柱上,打两百军棍!”

“喏!”

随后我就听到黄老校尉为亲子求饶之声,棒打皮肉声,以及黄校尉的惨呼声,周瑜的怒斥狂笑……

当真不当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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