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干,如今我已到江左东吴军营。
只是我遇到的事情和我设想的有所差别。按照我的预估,那周瑜定会问我是否为作说客而来,而我自当义正言辞的否认。
然后待夜深人静之时,便对周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以同学之情义切入,再帮忙分析大势。东吴水师两战两败,纵使是那周公瑾,难道不也得想想自己的前程?
他又不姓孙!
孙权能给他的,我丞相绝对可以给他双倍。而我前来,也不光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我是“苟富贵,勿相忘”,带着自己昔年亲朋一并领略这世之巅峰!
只是我刚到江左,如我所料,便有兵士前来询问。
我昂首傲然道。“吾乃蒋干,蒋子翼。乃尔等都督古人,昔年同窗。快速速通报,然后让周公瑾来接我!”
果然,这士兵愣住了。定是我名震江淮,即便这小卒也听过我的名声。
片刻之后,只见他让我在此稍作等候,便飞快跑回水寨去做通报。
然后,我没等到周公瑾,等到的是一队全副武装的东吴士卒。
领头之人,正是那我遇见的小卒。他指着我对他身旁的将官大声说道。“将军,他就是那自称蒋干之人。”
那将官听罢便问我。“汝就是都督旧友蒋子翼?”
我挑了挑眉,看向那将官。“正是某,足下何人?公瑾何在?”
却听那人道。“吾乃水师校尉黄柄。都督有令在先,若江北来人,必是说客。”
“若自称是都督旧友,则他更要避嫌。也因此不必礼遇来客,直接关到囚牢即可。”
“汝既是江北来客,又自称都督旧友。那这襄就得罪先生,还请先生随我前往囚牢,免受皮肉之苦。”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随后我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这位名叫黄柄的校尉,被缚双手,在士卒的押运下前往囚牢。
我的说客工作还未开始,便已结束。
我的命运尚未如日东升,便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即便那送我前来的船伕都比我命好。见我如此,他竟果断摇橹而去,但随即就被弓弩射致落水。
叫你不拉上我!
但想想他也是可怜人,但相比我被囚禁的命运,他直接身死也倒是命好。
待我来到所谓“囚牢”,发现这只是水寨搭建的一处独立区域,甚至还设有营帐。
那黄校尉将我押送至此后,便率众离开。一日三餐,会有士卒按时送来,便是出恭也有专门区域。
只是我一直寻求与人交谈的机会,但唯一能见到的送水食的士卒,却根本不搭理我。
我空有三寸不烂之舌,但无用武之地啊!
看来周瑜还是顾及旧情的。虽然没自由,但我至少没死。
直到两日后。
我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争吵。其中一人是我那日见到的黄校尉,另一人声音苍老。
我侧耳倾听片刻,发觉此二人为父子关系,且……
“忤逆子,怎敢如此一轮主公、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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