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队伍沉默着继续往前走,白沙小道终于要到了头,人们一个接着一个从黑林子里走出,涌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波动的黑暗,一面静止在群山间似是镜子的幽静湖面,昏沉的青蓝色湖底之上是一重重叠山,在尽头处却有一道斜插进来的夕阳,时有不知哪方的鸟鸣喊破了眼前的沉静,一撩一撩地又从另一方飞来三四只鸟在湖面上划出残影。来人到了此处便都不敢多作声,只怕会吵醒了什么,稍低下头来,从湖面上来到岸边,密密麻麻不知其数的黑色舟船堆积在湖水与岸边之间,连有人穿过的缝隙都很难找到,它们有的陷在泥沙里,有的就被挤到湖底里上不来,湖面上拥挤着一大片,似是打落在屋后成片的碎瓦。
一时间岸边挤满了摆动的黑袍,看着像是从山间里倒出了一罐浓墨,那口黝黑的木棺摇晃着抬来放下,在湿软的泥沙上压出一道深坑。
“快让他们把火堆起来!要下雨了!”
后头来的人便簇拥过来又散开,拿起火把到林中砍木柴去。前来的老先生们都走得十分乏力,有侍从着急地从车上解下帐篷来搭上,不等里面收拾干净一颗颗花白的脑袋就扎了进去,窝佬却独自站到湖水边上深喘粗气,无人敢来上前。不一会时棺材边上就堆上了一人高的木柴,商议了几回才有人去掀起帘子去叫各位老先生,等人都在棺材边上围齐了,便又要折腾一番嗓子,只是这回要简单些,只一个前额秃亮的老人半眯着眼唱歌。
“自古花无久艳,从来……生碌碌,死茫茫……”
苍老的歌喉在群山间渐渐荡远不见,山那头的残阳不知何时已消失,而在山巅上的那个莫名少年忽然痛苦地跪倒在地,高抬起苍白的面庞,任由群山的黑夜一点点爬满全身。
呼呼!!!
如是沙暴里咆哮的狂风,少年的身上猛地燃起了一团猩红的火焰,就像飞到空中瞬间炸开的烟花,猩红的火焰如同蟒蛇缠住到嘴的猎物一般,死死地将这山巅上的莫名少年裹在炽焰里不让动弹,火焰烧过的地方,刺骨般的疼痛让少年的惨叫声变得十分的清楚,似是作势要撕碎喉咙。少年喊叫着往山下癫狂地奔,两只手在空中扭曲地摆动着,不知道是要抓什么,还是想要甩开附着的火焰,最后见着一头栽倒在山石上安静下来,任由身上的火舌肆意地缠绕。
如是沙暴里咆哮的狂风,少年的身上猛地燃起了一团猩红的火焰,就像飞到空中瞬间炸开的烟花,猩红的火焰如同蟒蛇缠住到嘴的猎物一般,死死地将这山巅上的莫名少年裹在炽焰里不让动弹,火焰烧过的地方,刺骨般的疼痛让少年的惨叫声变得十分的清楚,似是作势要撕碎喉咙。少年喊叫着往山下癫狂地奔,两只手在空中扭曲地摆动着,不知道是要抓什么,还是想要甩开附着的火焰,最后见着一头栽倒在山石上安静下来,任由身上的火舌肆意地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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