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谢尤安道,“料他们也不敢动我。”
“这可不是谢府啊,尤安。”江孜啼背手,道,“少结点仇是好的。”
谢尤安叉腰道:“那又如何呢?如今我也混了一个事务院隶属掌事师兄的头衔了,进出简直小菜一碟。”
江孜啼见呦不过他,只得放弃,随后问道:“怎么还混上隶属掌事师兄了?”
“因为我的修为如今是练气十二阶。再过两层便是筑基期啦。”谢尤安伸伸懒腰,道,“平常又闲的没事干,想快点增进修为,便来干活了。”
“没想到掌事师兄见我勤劳,就让我帮他分担一点事务。”
江孜啼听闻,不语。
沧澜宗虽说是四大宗门之一,但向来天才极少,这四百年以来也就出了师尊祁何和他们三个内门弟子几个人。
如若谢尤安能在外门大赛中成功进入内门,那必定是及其抢手的。
也给宗门带来不少的益处。
江孜啼收回思绪。见谢尤安接过钥匙,犹豫再三,问道:“尤安,你是否有进入内门的想法。”
谢尤安一愣,觉得莫名其妙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孜啼道:“临近雾岭山大比,内门急需新人。你天赋极佳,修为又在同等修龄偏高,内门定是欢迎你的。”
谢尤安哈哈笑,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师姐,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参加内门大赛??”
江孜啼皱眉,心道,我以为这事情还没说,怎么现在感觉像是人尽皆知?
但她清咳,详装知情:“是的。”
谢尤安走到内屋门前,将钥匙在手上甩了甩,道:“师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来没多久,就算真天赋极佳,修为也差了极远,赶不上那些来了几十年已经筑基的师兄师姐。”
“赶不上?不试试怎么知道赶不上?不有的是时间吗?”江孜啼笑笑。
“哪有时间?就一个月。”
“咔吃”一声,随着门锁被打开,屋内的烟尘扑面而来。
两人被呛得直咳嗽,赶忙用手呼着烟尘,顺带施了点清理法术。
待到烟尘散去,江孜啼迅速的眨了几下眼睛,欲要将眼中污垢挑出。
等眼睛舒适了,才追上谢尤安的步伐。
江孜啼揉揉眉心,道:“一个月?”
谢尤安没有接她话,只是笑道:“这里便是内屋了,听说师姐你在宗门的这几百年里都没来多少次吧?”
江孜啼的指尖滑到笔尖,不自觉的揉的揉,只得尴尬笑笑,安安分分地跟在谢尤安身后。
内屋并不小,几排排书柜齐齐摆在通道上,每一层几乎都塞满了门令。
这些门令有的是长期多人接令磨损的,有的则是无人接令落了层细细的灰。
江孜啼边走着,边留意着是否有合适的门令。手也在门令上轻轻掸灰,扬起阵阵薄绒。
空气中弥漫着旧木的潮湿味,一不留神便溜进了她的鼻腔,霉味一时间让她屏息。直至随着谢尤安上了二楼,这丝味道才渐渐消融。
二人的脚步声回荡在事务楼中,齐整如一。
谢尤安在楼中找了又找,翻了又翻,绕了又绕,时不时还侧身低头翻找。整的江孜啼像一个闲人一样,来这里晾风。
江孜啼见谢尤安像个老鼠一样到处乱窜,终于忍不住道:“师弟,我们这是找什么?其他门令不行吗?我看下面那几排的门令就挺新的,也是很少人用的,说不准我能多拿几个赚些银币……”
“不拿那些。”谢尤安跪在一柜子旁娴熟地翻找着,门令在他手中发出“扑哧扑哧”的脆响,“对于师姐你来说还是太简单了,依照你的性格,多快好省赚的还多的更适合你吧?
“再说了,既然能让你插这个队,那肯定拿的都不是一般门令。”
江孜啼心中疑惑道:这厮不会是要给我整什么奇怪的门令吧?
许是看出她心中疑惑,谢尤安连忙解释道:“放心吧,师姐。真不会是什么令人难堪的事。不过是让你依着门令去帮药长老寻几味药材和兽丹练药。”
江孜啼了然。不过仔细一想
,既然能委托她去帮忙,那一定是不可多见的稀有药材。
她只好道:“行吧。具体是什么药材?”
谢尤安翻着柜子找门令,有些匆忙的敷衍道:“门令上不都有吗?”
“有吗?”那玩意,难道不就是刻着奇怪符号的木块??江孜啼心与声同道。
谢尤安没有搞明白她的意思,随便琢磨了一下,便换了个柜子继续翻。突然,他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道:“师姐,你不懂怎么使用门令啊?”
听闻,江孜啼脸上一阵燥热,含含糊糊道:“嗯啊?怎么弄啊?”
“我以为你是不经常来,没想到是根本就没来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尤安戏谑道,但手中的活却没停下。
江孜啼心累:“……你先别笑我,插句题外话,你有时候真的不像贵门少爷,像店门小二。”
谢尤安:“……”
江孜啼见状,才俯下身拍了拍他肩哄道:“得了吧,快点告诉我怎么使用。”
谢尤安赌气似的拍开她的手,回道“你将灵力轻轻注入门令,便能呈现出任务了。”
言毕,江孜啼立即拾取一块门令,朝里面轻轻注入灵力,随后一道青色的光屏成现在她眼前,上面写着几行字“拾取一鬼鸭蛋。限定期限五日。”
“?还有期限的?”江孜啼问道。
谢尤安回道:“那肯定的,每个拿门令的弟子都要登记的。到了期限没按要求做到,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一律取消七日门令接受。”
江孜啼哭笑不得:“七日??如果平均一日五银币,七日能赚三十五银币……这这这,一个月减去一半开支收入,要人命啊。”
谢尤安道:“这不挺有良心的嘛,实力不强也就只能干些长期洒扫工作得些碎铜了。况且你觉得少,不过是因为有银焚师兄这样情同手足的人惯着你罢了。”
江孜啼心中默默回怼:最好是惯着我先,每天让他给我多花一分钱嘴上总啰嗦着,听着耳朵起茧子都不知道多少层了。
谢尤安本想再唠嗑几句,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指尖一顿,迅速抽出一门令,抛向江孜啼。
江孜啼迎面接住,看着手上的门令,缓缓注入丝灵力,一道红色的光芒立即呈现在她面前。
待定情一看,确让二人不自觉的睁大了眼睛。
谢尤安更是不自觉的念出了声,声音颤抖道:“穿心蛇草一株,金融血藤金水一瓶,碧眼火狮眼睛一对……期限十日……责罚……………九幽台禁闭……师姐你……是惹了谁啊。”
江孜啼晃了好一阵神,良久才反应过来,嘴巴喃喃道:“不是哥们,这不是你给我找的门令吗?你怎么比我还迷糊?”
谢尤安回答道:“我不知道啊,这是药长老去年给我的,是我千万不要打开看,让我亲手交给你。但是门令又是以自愿为则……所以我现在才……”
“我不接这门令!!”江孜啼反抗道。
谢尤安尝试安抚着江孜啼的情绪:“师姐……你激活的这个门令是契约式的……你额前已经有了该令牌的符字…若是不及时完成,后果将会很严重的。”
江孜啼文道:“会怎么样?”
谢尤安竖起两根手指,回道:“会再多关双倍的时间。”
江孜啼:“……”
九幽台这地鬼气极重,据说是当年斩杀鬼魔之魇的地方,近些年来时不时有几道紫雷凭空闪下,虽说劈不死人,但也会受穿心过骨之苦。几乎没有谁想去那地方。
因此,长老会决定将此地设为禁闭处,目的就是为了惩罚不遵守纪律的弟子。
但这分明就是针对!!明显就是不想让江孜啼插手一个月后的外门大比。
江孜啼咬咬牙,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向一旁有些愧疚的谢尤安,道:“去给我找些相关书籍来。我看看去哪找这些材料。”
谢尤安点点头,赶忙冲去书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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