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重生后对暴力似乎有所限制,不然真想在他们使用暴力的时候还以颜色啊。

算了,只要不被打,也不是非得打回去。

“才刚开学,就要这么多钱!你自己要的吧!?”母亲的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她不是给不起这笔钱,只是这笔钱耽误了她“节俭”的美德,妨碍了她自我价值的实现。

前世我琢磨这些时,做出过一个猜测:她很可能知道我并没有虚报,但还是执意这么做,好让我要钱要得不舒服,“激励我赚钱”。

“确实不是我要的,而且只有我们一个班要。你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去问。我刚才在学校,为了不给这笔钱,还差点挨打了。”我冷冷地说。

在前世,这两人的谩骂声往往让我没有机会说话,只能吃完他们一整套的情绪输出。但重生后的我总能找到他们语句的缝隙,说出我认为应当说的话。

“你顶撞老师了?!开学第一天就顶撞老师?”母亲义愤填膺地叫道。

不愿付钱是她,我争取不付钱不满意的也是她。这就是我的母亲,我亲爱的母亲。

她对我提出了无数的要求,却丝毫不顾及可行性,甚至很多要求在逻辑上就是矛盾的。

要绝对服从父母老师的安排,但必须精确地识别其中可能造成她不满意结果的部分予以避免。

但你如果这么做了,她又要逼问你为什么不完全按照要求做,并强词夺理一番,说你不能证明原本的要求有问题。

你没办法既让她看到不好的后果,又避免不好的后果。

我曾苦笑着想,这件事她认为的最好的处理应当是我不告诉父母,自己去想办法打工赚这三十块钱。

至于我还在全职上学,第二天就要时间太过紧张,未成年人打工不合法之类的,都是细枝末节,在她看来,都是我不想进步找的借口。

至于她自己,她可是妈妈!

即使她错了,她也是妈妈,我不能把她的错变成对,那就是我太没用了。

“老师说要收钱,不想付钱就是顶撞老师。”我一字一句道。

“那你不能去打工啊!?非要花父母的钱才舒服?!”实际上,我的话还没说完,母亲的话就甩了过来,不过我还是慢慢把那句话说完了。

“打工了,学习怎么办?你们那么喜欢分数。”听到她真的重复了那号逆天言论,我也有些生气了。

“你想办法啊,勤工俭学啊,用心总能做到的,做不到就是没用心!”到这里,曼港腔调又开始显得阴阳怪气。

在他们眼里,我的一切不符合他们期待的,都是因为没用心。没用心当然该骂,不服气必须要打!

至于他们自己怎么不去用心,他们可是大人,可是父母!

哎,除了我家里,似乎到处都是成年人承担责任,让未成年人去试错,偏偏我家是反过来的。

更可悲的是,未成年阶段,我一直生活在我家里。

“我想不到办法,你这么厉害,这么凶,肯定是有办法了?”我的语气已经充满讥讽。

“去打工!都上初中了,天天就想着花家里的钱!”

“辍学打工吗?那你就犯法了,可能会被抓起来。不辍学的话,用什么时间去打工呢?”这样逆天的言论,甚至让我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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