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未动,只是听着。

闪闪说:“先拿一块黑牌。”

“这就来。”小听甚是高兴。

闪闪拿过小听双手递送的黑牌,看到上面刻着金色“玖”字,看样子今天共有八位对手。除去刚才走的一位,还有七位。然刚才投牌的两位不会出更高价,那便只剩五位。

小听再问:“贵宾,可有喜好?你尽管吩咐。”

海淡定开口:“新面孔。”

小听笑容闪过:“好嘞!”抬眼收到院主的交代眼色。

小听速速赶到水墨房中,水墨正写诗句。小听急忙吩咐:“拿上瑶琴,走!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弹琴即可。我自会照看你。”

水墨紧紧抱住瑶琴,双眉皱起,不一刻恢复如初,脚步坦然。

海听到远远传来稳而有力,不徐不疾的脚步声,期待中稍有抗拒地望过去。

超凡俊逸的山,水墨色袍泽映入眼眸。山,这一世的霸气稍弱,俊俏得恰如其分。全场静如无风的海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一点点的动作打破平静,美如水墨画的景色将会消失。

水墨自顾自地放好瑶琴,目不斜视,闭上眼睛沉浸于弹奏之中。曲罢,山目不转睛地盯看瑶琴,双手轻放于琴两边。

“咚咚咚······”白牌,青牌,灰牌,黑牌如急雨砸向山的身旁。水墨仍旧不动,闭上眼睛,静待,如猛兽收起利爪的决绝。

“黑牌四块。其余不计。”短衣人唱道。

没有黑牌的人,发出惋惜的叹息声。

“黑牌可还有?”短衣人乘机欲再推高价。

“有。”又一黑牌从最前面抛出。

仅剩下海的一块黑牌。

小听首次给院主挑选面首之冠,之前皆为院主自己选。如若这次不成,小听无法再替院主办事,院主一向只给一次机会,事不成,办事人只有死路一条,院主从不留无用之人。

小听紧张地看海的动作,又时不时瞟一眼院主,院主并没有波澜,她很清楚价高者得才是王道。没钱,和钱不够都没用。

最后,短衣人一字一顿地问:“有无黑牌?瑶琴水墨,机不可失。三、二、···”他很清楚有一张黑牌仍没有落下。

闪闪手里的黑牌和着“一”,精准地落在水墨的瑶琴上。水墨听到碰撞的声音,方睁眼一看,金色的“玖”字。

第一日晚上,他已经看完控鹤册,里面写下的规则、规矩、技巧和画面,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听内心狂喜,这场赌局,他赢。仍故作镇定地对海说:“恭喜恭喜。”

海根本没有听见,她内心忐忑,还不知如何面对截然不同的山——水墨,便再次整理自己的裙摆。

闪闪倒是满脸欢喜,恨不得海马上和水墨牵手入屋。闪闪满脑子充满幻想,让人脸红。

小听看院主满意地离开展择堂,迅速来至水墨旁,把玖号黑牌丢进水墨的手中:“照规矩做。”

水墨双手捧着牌子,来到海的面前,一直低头,闪闪帮海接过牌子。

小听跟过来,有意问:“两位贵客要一起?还是一位?”

闪闪把牌子一把塞给海,气急败坏地说:“瞎说!我才不要,她要。”

海握住黑色牌子,收敛不安,平静道:“带上瑶琴。”

水墨知趣地回身收起瑶琴,随后跟在海身后,在需转弯时,轻声提醒海。海每每听到水墨的轻声提醒,心弦微颤。曾经的他从没有这般如此温柔。三世的霸者、勇者、王者才是记忆中的他。

两人步入屋中,水墨画已被水墨取下,水墨认为心中有山水已足以,何须这些装腔作势。海,落座门旁的椅子,水墨放好瑶琴,顺势坐在琴凳上。

两位沉默不语,夏季的屋外,水塘里偶尔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蛙鸣。

池塘落落开粉荷,故人冥冥却无言。

海自修,天黑时,听到水墨靠近的脚步声,停下,海悄然瞧见,水墨正想给她披衣。海眼帘微闭,衣服落下。海的心,活了。

闪闪来至集市,为海换置黄金。走进最大的通汇钱庄。掏出一颗彩色鹌鹑蛋大小的海珍珠,递给兑换小哥,小哥偷瞄几眼闪闪,铆劲给出好价钱:“最多八百两黄金。”

“小哥,挺有眼光,我就不找别家了,价钱公道。给我黄金,我喜欢金灿灿的感觉。”闪闪高兴地说。

“八百两黄金着实有些多,我们需要筹备,明日可取。姑娘,你看?”小哥询问。

“行,你直接送到控鹤院。”闪闪揣好票据,一溜烟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哥独自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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