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已至!冲阵!”趁着里见军腹背受敌,榊原康政开始下令进攻。
本多忠胜还没反应过来,榊原康政已经从阵中到达了前锋,几下而已,僵持的局面瞬间破开。
本多忠胜和旗本们也纷纷跟上随着一起破阵夺旗。
一众之将都亲自上场,他们还能傻站在原地不成?
统筹西三河的人就在里见军身后,这个时候正是大展身后的好机会,万一被看中说不定能一步高升呢!
“西北方向有一军势杀来!”
“是时忠吗?”
对于里见义赖和酒井敏房的讨论,土歧为赖瞥了一眼定下结论,“不是!”
环顾一下四周,这个时候足轻们已经失去了殊死一战的前提条件。
“没必要打下去了,各家人不能白白死在这里,投降保存实力吧!”说完,土歧为赖加了一句,“义尧殿和义弘殿都会理解我们的。”
指望里见义赖承担决策风险是不可能的。
就比如对待是否继续追击攻打松户台一事。
假设出事了,承担责任不会是里见义赖,首当其冲的人是土歧为赖,其次是酒井敏房,再次之是正木时忠。
这便是土歧为赖三人阻止里见义赖的根本原因。
有时候,需要一个人强有力的推动决策,进行决策。
高阳御回答了北条氏康“决策风险”这四个字,事情也确实是如他所想,江户湾水战差点输掉。
好在最后还是赢了。
不然就要另寻他路,再琢磨一套新的作战计划。
江户川东岸的战斗最终随着火焰熄灭而结束。
六千多的里见军,逃散了千余人,又因各种原因死亡了两千多人,西三河众俘获了将近三千的俘虏,其中武士就占了三分之一。
这比例说实话,有些高了。
就是高阳御带来的西三河众也没有三分之一的人是武士。
一般来说,足轻和武士的比例是四比一。
不过,换一个思路想,将这一千左右的武士放在六千多的里见军之中,似乎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被俘虏的人中有这么多武士了。
里见军的足轻全被送往了江户川西岸,里见军的武士也被分散关在今川水军的船只上。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松户台上,做完一切的高阳御尚未休息。
尼子胜久和北条三郎陪同高阳御见了这两个人。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土歧为赖和酒井敏房。
“我有一个问题,房总半岛的酒井家和西三河的酒井家有什么关系吗?”
“本家先祖乃是清传入道定隆,本是远江国人,原在将军义尚麾下,后来舍弃知行地,毅然奔赴房总之地,去闯荡那海阔天空的关八州。”
房总有两家酒井,一个是酒井氏东金流,一个是酒井氏土气流。
不过同出一脉。
酒井敏房乃是东金城城主,自然属于前者。
“远江人,看来和我麾下的一人倒是有些渊源。”
高阳御点了点头,开始说正事,“我也不是劝降两位的,我想和你们的义尧殿下谈论一些私事,两位有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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