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洁癖就是大,连鼻垢都替他清了,这个时候,欧陆好奇的伸舌尖舔了舔牙,要知道他之所以分泌的液体那么粘稠,就是拥有大量的牙垢……等等,欧陆好像记起来了,自己不是该死了吗?
现在有呼吸是怎么回事?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事情的诡异。
自杀失败了吗?
但是,怎么感觉浑身清爽,如获新生般。
欧陆蹬了蹬脚,想伸个懒腰,两个细腻白皙的脚丫从襁褓中跑出来,他惊呆了!
再来就是和小脚脚一样胖嘟嘟的小手手,他直接拍在吹弹可破的脸颊上……这质感,比那些为他精心保养的女人还水嫩。
我缩水了?
要知道,他今年可是96岁高龄老头了!!!
眼前的一幕……难不成是返老还童了?
“咻咻咻……”箭矢疾行之声。
欧陆蹬了蹬小短腿,甩掉丝滑柔软的小被褥,爬了起来,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好滑~好凉~
其实是两只,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把婴儿高高托起来。
欧陆仰头看去,目光钻进一个空空的管子,看到一个消失点,一阵不好的回忆翻涌,他对管状物阴影来了,赶忙低下头。
下面是袅袅上升的浓烟,他像是被供奉的神灵。哼,不过是狐假虎威,那个捧着他的神像才是香烟供奉的神灵吧,它高大,高耸的发髻顶住屋顶,只一眼,欧陆就心生寒意——他一个奶娃娃被捧在约十几米高的空中。
欧陆背过面,用撅着的屁股傲视那个高得令他瑟瑟发抖的神像,伸出小脑袋向下看去,一个白袍男子背影挡在他视线前,一群黑衣袍子的挡在白袍男子面前。
看起来是很严肃的对峙,欧陆捏着柔软的下巴想。
只见那个白袍男子意气风发,右手握着弓弩,左手漂亮的兰花指妖娆多姿地变幻,裙角的金边随着他魔鬼般的步伐奇幻地流动。
这六亲,谁敢认?
“咯咯咯……”欧陆笑了,发出婴儿独有的嗓音,在光滑的墙壁上游走,最终回荡在殿堂的每个角落。
不好,暴露了!
欧陆赶紧钻回被窝,撅起的屁股也不敢嚣张了,放平。
黑袍和白袍两队人纷纷仰起头,像仰望天人一样看向天神娘娘捧着的襁褓,无不好奇这是什么样的神奇的生命,笑出的声音竟然这般浑厚,余音回荡不止。
他们愚昧的脑子绝对想不到这都是神殿光滑的围墙耍的拿手好戏。
“呵呵呵……”一个陡然出现的诡异笑声,像阉公鸡的雄音,刺耳地扎在每个男人的耳中,“我儿乃天人之子!”
儿子?
听到爸爸的召唤,欧陆钻出脑子,向下瞄去。
那群黑袍已经搭起一座“高楼”,一个细眉锐眼的太监,身着肚皮绣蟒纹的曳撒,单脚矗立于人楼之巅,头上顶着一张光洁的铁帽,上面尖尖的红石指天而立,好一只金鸡独立!
欧陆只觉得十分滑稽,特别是那只金鸡冲他眨眼那一瞬。
地上,白袍男子嫌恶地皱眉,似是很恶心太监那句“我儿”,更厌恶太监和“我儿”的眼神交流。
他右手上的弓弩立即对准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太监,左手的兰花指依旧如娇软的女人般风姿绰约地扭动。
太监修长的眉毛倒插,恶意难掩:什么玩意儿,媚主的妖娘!
“皇夫~”他开了油腻腻的嗓音,自己也意识过于尖细,顿了下,刻意压成雄音准备开口。
“哈哈哈,咯咯咯……”
白袍男子和欧陆不约而同放声大笑,像是心有灵犀那样。
太监自尊心受创,冷脸宣判,“皇夫,趁我主产子虚弱之际,夺子弑君,论罪当诛!”
“阉狗,法*克尼玛该死!”阴鸷的眸光如淬了毒的剑,从皇夫眼中射出,锁死了太监那颗已毫无起伏的喉结。
这究竟是什么世界?
太监爸爸和……娘娘腔皇夫?
欧陆懵懂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心理上竟真的和幼童一样好奇、无知,甚至突发奇想的希望——脑子里降生一个关于这个世界无所不知的系统,告诉他:
我是谁,我在哪,以及我要——怎么——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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