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中有凶手?”韩忘一眼都快瞪出来了,“不可能!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李冬瓜摊摊手:“我哥说的。一切等我哥下来再说。”
说着,她往门边上一靠,双手抱起剑来,俨然一副谁要跑出去就给谁一剑的架势。
韩忘一把话本揣回怀里,低着头走回药殷二人身边:
“完蛋了完蛋了,那张铁嘴儿原先可是混江湖的,还书晚了,万一他不高兴给我来一刀……”
殷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你现在过去硬闯出去,也是来一刀。”
“你武功高,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啊,”殷洁佯装吃惊地指指自己,“那小丫头和我有仇看不出来啊,我才不上赶着讨打。”
三个人坐在刚刚收拾了早餐的桌子旁边,唉声叹气。
实际上唉声叹气的只有韩忘一,殷洁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药哲礼则是盯着茶壶发呆。
“话说,你这么着急,莫不是心里有鬼?”殷洁喝了一口茶水,“看上那张铁嘴的美娇妻了不成?”
韩忘一扇了她后脑勺一巴掌:“我就是这么一个只看见酒色财气的人?”
他打完殷洁,拍拍袖子站起来,转过身,正迎上李冬至走下楼梯。
“凶手是谁?”他冲着韩忘一三人所在位置,没头没脑问一句。
三人:我又不是探案的,怎么会知道。
韩忘一还多腹诽一句:“看来实力堪忧啊。”
李冬至抱着剑,踱到殷洁身边:“你内力了得,夜间有人跑到楼顶抛尸,你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殷洁歪着头,似乎是努力地回想了一阵,然后挂起一个不用心的笑脸:“不好意思啊官爷,昨天晚上我还真是没听到什么声音。”
李冬至依旧抱着剑,虚起眼睛上下打量她,明显是不信。与此同时,李冬瓜也离开了门框,一手按住腰间佩剑走过来。
再看殷洁,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喝茶,实则握着茶杯那只手已经悄悄运动内力了。
这形势……剑拔弩张啊。
韩忘一把药哲礼拽起来,两人齐齐后退几步,免得待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那边对峙仍在继续。
李冬至暗暗逼近:“如果你察觉不到,那凶手该有何等的功力。凤鸣这座小城,真有如此厉害的人吗。”
殷洁云淡风轻:“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真的吗,”李冬瓜说,“我不信。”
殷洁摊摊手:“由不得你信不信。也有些人修行的内力是可以隐匿声息的。”
李冬瓜呛道:“你耍嘴!既说假话,刀剑伺候!”
说着,已经拔出佩剑,在手里挽出一个剑花,向她刺去。
韩忘一扶额叹气:也太沉不住气了一些。
药哲礼瞪大了眼睛:不是,这就打起来了?
殷洁见剑尖马上要逼近自己面门,连忙仰身避过,顺手抓了一个茶杯在手里。李冬瓜见一刺不行,于是换招再斫。
殷洁不知是看她年纪小不忍出手还是不屑出手,绕着桌子晃了几步,手上茶杯挥出,正正撞在李冬瓜剑刃上,茶杯裂成两半,李冬瓜也险些握不住剑,后退一步稳住身形。
殷洁拍拍手:“小屁孩,你这点功力打不过我。”
“你欺人太甚!”李冬瓜一跺脚,“打得过我了不起吗,你可打不过我哥哥!”
“呦,”殷洁嘲笑道,“小孩儿,拼哥算什么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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