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风常年守在边疆,守护国土子民的安危,亦是潇洒自如,也亦是随时会命丧黄泉。

此次回城,赵景自有打算,赵风不屑于朝堂之争,但却颇有帝王的风范,赵景心中亦是了然,皇帝的位置依然被虎视眈眈。

他生来向往自由,桀骜不驯,实属不愿囚禁在宫中,与各大朝中的大臣迎来送往。如若赵风能继位,亦是再好不过,他始终信任赵风一定是个好皇帝。

至于他赵景,江湖之地亦是他的一片天。

赵风见宋兆仪不待见,已然没有挽留,深宫之地,他身为王爷亦是不敢轻举妄动。即使突逢故友,甚为惊喜,也知分寸。

宋兆仪顺利出了宫,她心中尤其纳闷。

怎如此容易就出了宫?

一路上有三俩侍卫明明瞧见了她,亦是故作仰头看看天,或是瞧瞧花园旁的花花草草,古怪至极。

宋兆仪穿梭在都城繁华街市上,深宫的压抑感霎时间烟消云散,她着一身白色鱼纹样式男装,束着高高的发髻,玉冠直立,活脱脱一位清秀“公子”,虽是带着黑色的面罩,也难以掩饰英气。

街市上不少姑娘左顾右盼,时而被宋兆仪碰巧瞥上一眼,亦是羞涩的背过窈窕的身影,掩面而喜。

宋兆仪见此,乐了,原来挑逗姑娘是这样的感觉,自古以来,男子多半爱逗美女子,也未必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仅仅只是觉得自己或许风趣幽默,更彰显魅力。

顺手从一摊位上买下一把纹扇,又摇着扇子进了醉仙楼。

上次来这醉仙楼,亦还是三年前,她着实是嘴馋了。宫中菜肴皆是清淡素菜,跟坐牢无甚区别。

刚踏进醉仙楼,小二就热情迎上来,“哎哟,公子,二楼请。”

拾阶而上,还未及二楼,便听到说书先生正说着什么奇闻逸事,一旁磕着瓜子和没有磕着瓜子的皆是听的入迷。

偶尔会互相讨教几番。

“各位有所不知啊,江湖上有一传说,听闻当朝皇帝的眼泪可治百病,什么铁打损伤:刀剑,跌仆,殴打,闪挫,刺伤,擦伤,毁容皆是小事,皇帝老儿的眼泪滴在彼岸花上制成药汤,喝一碗,次日便可痊愈······”

说书先生滔滔不绝,坐于木色方桌前,戴着木框老花眼镜,眯着眼睛,一板一眼甚是说的入迷至极。

宋兆仪坐于一旁空桌椅上,将纹扇放于桌上一角处,“小二,上好的桂花粱酒,一盘花生米,再来几样醉仙楼招牌菜式。”

“好嘞,公子,稍等,小二这就去备好菜肴。”

醉仙楼二楼一角落,背对着宋兆仪坐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拾起酒杯,一饮一啄,这位公子气度不凡,亦是不知是什么来历。

宋兆仪来了兴致,顾自走到那位公子对桌,仔细一瞧。

这。

宋兆仪摸了摸本没有胡子的下巴,又瞧了瞧一旁说的起劲儿的说书先生,心中难免为说书先生担忧。

担忧说书先生的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赵公子,怎得独自一人喝苦闷酒?”

宋兆仪不请自来,又不请自坐,赵景看着对桌清秀的“男子”,“私逃出宫,可是死罪。”

赵景自饮自酌,宋兆仪夺取赵景手中的酒杯,豪迈的一饮而尽,瞧了瞧空空如也的酒杯,“如此,赵公子与本“公子”同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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