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青城区 910年2月29日
晋唐的朔青区大概有着七十五万左右的居民,虽然这样的人口规模已经可以比得上国外的一些中型独立城邦了,但朔青区也只是晋唐十三区中人口数量靠后的城区。
天灾纪元过后尚洪的塞北七省连通着漠北边境防御着北下的寒霜,其中云中省是尚洪的北边门户,晋唐在云中省南又位处大炎中心腹地,连通尚洪的各大城市,是大炎重要的物资中转省份,也是连接全国南北能源中转的隘口,所以这里有着发达的物流行业和铁路行业。
也许是位置特殊的原因,这里的天空不受天灾的影响,蓝天之上没有要命的云雾,也没有凶悍的猛禽,有的只是湛蓝色的天空,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晋唐成为了尚洪的心脏,起到为这个庞大的国家泵血的作用,即:让诸多资源不断的流通运输走向四面八方。
灾害极少的空中环境让晋唐成为多国飞空艇,旅空要塞和运载飞船的中转航站,也成为了尚洪除去沿海四省外另一个外资引入的中心。
同样凭借各处天险的庇护,塞北的晋唐人在这里开辟了诸多的铁道和和供路上移动要塞使用的航道,这些航道均处在复杂的地貌之上,是防卫天灾的重要地段,故晋唐素有“三山卫天关,一川凌江河”的塞北第一城的美称。
作为省会的亚日区作为尚洪重要的军工与经济双特区,有着诸多暂居这里的外籍商人、银行家、教师、工人和各类的宗教人士,这些人为亚日区带来新鲜血液,涌现出众多以培养新纪元人才为目的的教育家,他们创办学校,开设书馆,设立基金会,在这里以金钱为投资,以人才为收获。
而晋唐最大的学校——方壶学院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方壶学院属于是多国合作诞生的结晶,它位于亚日区资源最集中的东半区,享有众多的教学资源,也是天灾纪元过后陆地上排行第三的复合型学院。
方壶学院设有各类学科,包容一切的特殊,甚至设有古代化学与现代物理融合的科技炼金学,还有天气测绘与物流行业发展而来的天灾运输学以及部分与军事学院合作而成立的军学专业,这些都是天灾纪元过后设立的新兴专业。
由方壶学院带头晋唐的各大学校在朝廷政府的推动下为各地移迁到晋唐的居民提供了除官府补贴的各种移居资金和落户协助外的有关学院专业降低分数线录取的政策。
街边的广播里女主播用多种语言循环着对晋唐进行介绍,张赟赶着时间来到朔青镇外的公交车站,千百辆大型载入矿物动力载具停在公交站,张赟熟悉的来到直达方壶学院的站牌前,但张赟左脚刚刚迈进站口,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青绿色车身的动力车走过自己的身旁。
“完蛋,怎么这么早就发车了?”
张赟站在路边看着那一列有四节车厢的动力载具沿着柏油路远去,心里满是无奈。
估摸着时间,他快步走到客运大厅里。
车站扑面而来的凉爽冷气,让张赟因为错过动车的失落少了几分,车站大厅很安静,时晷滴答滴答的在走动,可能因为是早上,客运大厅的人并不是太多,张赟来到一处咨询窗口前要来了一张今日动车行驶安排表。
一般来说如果在一天中客流量并不是很多的话,客运车会专门多出一辆在特定的站点做环线动车,错过站的人就可以搭乘这样的动车去想要去的站点。
安排表很详细,每一列动车的型号和客运数,所到服务站点都标的很清楚。
张赟站在茶水间仔细的看着,顺手喝了一大口已经变温的牛奶,但奇怪的是今天朔青区前往中央城区亚日区的动车班次居然只有一次,而且还没有环线动车。
“啊?这,这不对吧。”
反复看过几次手里的表格后,他又看了一眼挂在高处的时晷,九时十三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标准时。
没有犹豫,张赟拿起水杯走出了门外,走到路旁站在荒草地上。
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期待一辆顺风车搭自己一程。
晋唐的车主一般会在载具的门把手系上一条黄色的飘带来代表自己愿意接受搭车人付出金钱后捎上他一程,这样的顺风车在这每天吐纳千万人次的大省里是普遍存在的,而搭车人只要在路口站着招手就会引起顺风车司机的注意,这样俩人就可以在协商搭车价格后完成交易。
但,尴尬的是往常没有人会在公交车站去搭顺风车。
看着手里的公文包,他做起了最坏的打算,张赟开始在心里默算起来。
我如果搭不到顺风车那么就只能第二天再去,但其实也可以走着过去,嘶走过去要花多少时间?
张赟开始让自己的思维往外发散,步行到亚日区客运站大概要六个标准时,然后再到方壶学院租车要半个标准时,再从方壶学院到东街的店面又要十分时左右,这样走下去的话,半条命是肯定要搭进去的。
唉!
该死的季秋,你怎么能忘记喊我起床了啊。
心里抱怨一句后,张赟开始仔细盯着路过车辆,期待一位大好人来带他脱离头顶晒人的太阳。
柏青铺就的公路上,各式载具疾驰而过,没有一辆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这么干等几分钟后,见没有可搭乘的顺风车,张赟失望的回头,打算回去联系朋友,然后再商量时间见面。
“唉,要是现在有一辆自己的私人载具就好了啊。”
感叹一句后,张赟就走在荒草地上慢慢往客运中心踱步。
但回头还没走几步,他的身后就传来一阵连一阵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像是催促着让自己停下脚步一样。
随后一辆液燃动力载具急刹停在了张赟身旁,扬起了路边的尘土来。
咔,砰——驾驶位的车门自动弹开,张赟扭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潮流的公子哥。
车主戴着宽框木色墨镜,穿着灰色格纹领口外翻的西式礼服,水染技艺的蓝色短衫内衬,胸前打着一根红色领带,领带边有金色太阳纹饰领带夹,穿着同色长裤。
“哟吼,张少,哪去啊您?”
操着京省口音的公子哥摘下墨镜询问。
淡金色头发,五官轮廓较为柔和,鼻梁高挺,碧色瞳孔,一副典型曼切斯特和大炎混血儿的脸孔,张赟盯着眼前的人吐出一声。
“嘶,真是想睡觉来枕头,想喝奶,娘就来了。”
张赟没有一点客气,拉开后面车门自然的坐了进去,像是坐到自己车里一样。
公子哥回头看着一上车就瘫倒的张赟。
“还看,走啊,再不走我要来不及了。”
张赟伸懒腰喊着。
打扮考究的男人浅笑一声,戴上墨镜。
“得,一个假期过去,还这么没皮没脸,还以为你会变得有家教一些。”
“切。”
张赟不屑的回应了一声。
看着男人淡金色的头发,张赟开口道。
“哎,老李你怎么知道我会赶不上车的。”
“别不要脸了,我是碰巧的,刚刚从吴越临安城回来,一路上走来从这进关口会离从亚日区东道近一些。”
李公子从旁边副座拿起一包肉食抛给张赟。
“金安火腿,回来时候给阿姨带了几包。”
拿起精美的塑封包装袋,张赟撕开就咬了一口,大量的油脂顺着舌头溢满口腔,鲜咸的味道,肉质并没有因为各种制作工艺变柴,反而是嫩滑可口。
“怎么样。”
“有点腥。”
“当然,这东西不能生吃。”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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