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东拿起铜锭和铁锭,互相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自古以来就是士农工商,就算做到天下第一大豪商,遇到一个小小的县令也要下马跪地磕头,不许穿绫罗绸缎,马车也不能越制。

更别说如果没有大官在背后撑腰,别说做到天下第一豪商了,就是刚起步也会被吃干抹净。”

曹拓此时反而放下了心,因为陈庆东他有所求,曹拓轻松的问道:“所以?”

陈庆东紧紧将铜锭与铁锭握在手中,双眼炽烈:“所以我想当官,我想当大官!哪怕是在辽东那种苦寒之地,哪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出辽东,我也心甘情愿。”

曹拓无奈的叹道:“怎么主动跟我的都是你们这些野心爆棚的家伙?”

陈庆东心中一喜,因为这话已经是把他当自己人了:“辽王殿下,我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有足够野心,一般人没有主动去辽东受罪的。”

曹拓将铁锭拿回来:“你能拿到多少铁锭和铜锭?”

陈庆东眼睛闪烁了一下:“那要看辽王殿下愿意付出多少代价了,毕竟打点关系也要花钱的。”

曹拓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这是开始要好处了啊。

也是,陈庆东和袁山与段灿都不同,陈庆东相当于投入了本钱的冒险赌博了,袁山没本钱,段灿有退路。

这也是陈庆东唯一一次谈条件的机会,现在是较为平等的关系,谈条件也是很正常的,等他正式加入,君臣之属一旦定下,他就没有谈条件的筹码了。

曹拓敲了敲铁锭,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只要今年能带三车铁锭与一车铜锭过来,我可以封你当个县丞。你带的越多,我就给你封的更高。如果你采买的资金不够,我可以给你一部分金饼。”

陈庆东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

“怎么,不满足?”

“确实,虽说我手里有些关系,可盐铁之事,本就是杀头的买卖,辽王你作为宗室子弟自是不用担心,被发现了顶多也就责罚两句,最多也不过圈禁,可我作为一介小民,干的可是杀头的买卖啊。”

曹拓摸摸铁锭,陈庆东所承担的风险确实大,想要更高的待遇也是应有之义

“那谏议大夫如何?”

这个官已经不算小了,主要是这个官属于中央权利机构,是京官,贾逵就曾被任命为谏议大夫,与夏侯尚共议军计。

在唐朝时,这个官被定为正五品上,是正经的京官。

陈庆东对于官员的品级了解并不深,他是如此评判的:自己能接触到的,甚至能说上话的那就一定是小官。

而自己连面都见不到,只听说过有这么个官的,那就是大官了。

陈庆东看来谏议大夫就是这么个官,他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所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陈庆东单膝跪地:“参加王上!”

至此君臣之属已定,这个时候正处于礼崩乐坏的过程中,君臣之间的约束还是比较强的,不像后世,兵强马壮者为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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