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顾虑着他们还要干活呢,下手时便稍微留了些情。
不过就算是这样,祈云杰还是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那次伤得虽然重,但好歹是在睡梦中,当时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现在呢,则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怪物一点一点的划开他的头皮。
甚至能清楚的听见一种类似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总有种她下一刻就要把他剥皮剔骨的错觉。
可偏偏想晕还晕不过去。
至于时间流逝过去多久了,他压根没有概念,只感觉度日如年。
漫天的恐惧把他淹没,心跳如擂鼓一般,此时的祈云杰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吧。
杀了他,怎么可能。
还要留着他们干活呢,池溪自然不会伤其性命了。
顶多大惩小戒一番。
池溪灵敏的嗅到一股难闻的腥臊味,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一把年纪了,屎尿都控制不住,怪不得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池溪想顺手把他也阉了,可是一想他都尿裤子了,顿时就嫌弃的下不去手。
连用脚踩都感觉脏。
算了,先留他一顿时间吧。
祈小柱和祈云杰脑袋上的伤疤,都给一比一复原之后。
池溪突然抬头,看了眼院外的某棵树上。
看到从枝叶的缝隙里快速闪过一丝白光,稍纵即逝,停顿了两秒之后,又亮了一下。
池溪知道是树上的祈以安这小祖宗等着急了,她遗憾的看了眼前院的方向。
然后毫不迟疑的起身翻墙离开。
离开之前,池溪还不忘用石头砸了一下祈云杰家的后窗,把前院的祁秀秀引过来。
不然这俩货失血过多死后院了,祈秀秀她们都不一定能及时发现。
祈秀秀听见动静走过来,就看见挨着后山的院墙边躺着个人。
“爹?是你吗?”
祈秀秀回屋拿了把剪子过来,壮着胆子走了过来,站在后院的草垛旁,没敢再继续往前。
“是、是我,秀秀救我。”
祈云杰半晌才敢发出动静,倒吸一口凉气,颤着手冲着不敢走上前的祈秀秀招招手。
祈秀秀一听确实是她爹的声音,心下稍微踏实了一些。
不过她依旧没敢贸然上前,她谨慎的瞪着趴在祈云杰身上的东西。
似乎是个人。
旁边的阴影里似乎还有更大一坨。
“爹,你身上趴了个什么东西?”
祈云杰气若游丝道,“是郑丽雪。”
郑丽雪?!
祈秀秀心里一咯噔,郑丽雪不是被祈小柱那死肥猪骗后山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后院呢?
她一直在前院收拾东西,压根没有听见有人回来敲门的动静啊。
那她们是怎么回来的?
而且为什么郑丽雪会和她爹,以一种这么……不知羞耻的姿势趴在一起呢?
这个是郑丽雪,那角落里那一坨应该就是,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肥猪弟弟祈小柱了。
虽然不知道祈小柱和郑丽雪为什么凭空出现在她们家后院,但是听声音她爹的情况似乎不大乐观,她也不能真的不管。
如果她爹和祈小柱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地里剩下的活儿 ,可就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想到这里,祈秀秀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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