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哑巴了啊?”

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祈云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脖颈间的皮肤被利刃划开的骇人触感。

他嗓子干涩发紧,就像是嗓子眼处堵了一块干涩的破抹布似的。

他连咽口水的动作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后,祈云杰壮着胆子语气颤抖道,“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哪里……得、得罪过你吗?”

“纠正一下,你不应该说,你们哪里得罪过我,而是应该反思一下,自己这些年都干过什么缺德事。”

池溪语气冷嘲热讽道,“你们家这些年都干过什么事,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干过什么事?

这个什么事是指哪方面的?

亦或者说,是哪一年的?

祈云杰一听这是要翻旧账的节奏啊,再一想他们家这些年确实无形中得罪过不少人。

但是,真要说到了要动手杀人的地步,那应该也不至于吧。

池溪看他还没想起来,也没多加提醒,现在还不到暴露的时候呢。

她把刀往下压了一些,语气不善的恐吓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以前的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祈云杰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敢开口,便想着先静观其变再说。

万一,她只是诈他的呢?

如果他真的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怎么可能还有耐心在这里消磨时间呢。

肯定早就一刀结果了他,

所以,他在赌。

赌面前这神秘人,今天并没有要杀他的打算。

如果这人真的想杀他们的话,就凭借这人的身手,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既然这么久了,都没有要动手的打算,那肯定是不会杀他们的。

池溪看着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祈云杰,也不在意,而是当着他的面,揪着他的头发,一把把……假发薅掉了。

“嗤!”

池溪冷笑一声,果不其然,她就说怎么感觉他们几个的头发颜色怪怪的。

原来跟孙菊香一样啊,都是假发。

只不过他们的质量和做工稍微精致一些罢了。

看样子,肯定也是出自郑丽雪之手了。

就是不知道,她能救他们第一次,能不能救他们第二次。

祈云杰脑袋一疼,假发被硬生生拽了下来,可偏偏脖子上还架着刀,他还敢怒不敢言。

“呦,伤口好得挺快啊,怪不得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池溪说着不等祈云杰反应,直接又从身上摸出一把小一些的匕首。

她、她在说些什么?!

祈云杰当听见那句"伤口好得挺快’的时候,他瞬间想到了那天晚上恐怖诡异的怪事。

顿时不寒而栗,脑袋和脸都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原……来……是你……”

毛骨悚然的祈云杰,吓得上下牙齿一直在打颤,想壮着胆子,去看看面前这人长什么样子。

可惜,池溪一直处在背光的位置,他除了一团阴影,什么都看不清。

池溪轻笑,“想起来了啊。”

只不过这笑声,听在祈云杰的耳中,却是那么不怀好意,莫名的让人胆颤心惊。

她想干什么?!

祈云杰感受到冰凉的刀尖,轻轻在头顶划过,惹得他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瞳孔放大。

还真是她。

她到底是什么人。

听声音像是一个女人,但是他不记得,他们家认识这么一号丧心病狂手段残忍的怪物啊。

池溪故作苦恼状的抱怨道,“哎呀,连个标记都没有了,真是令人苦恼呢,是这吗?还是这?或者是这里?”

在祁云杰惊悚的目光中,池溪慢条斯理的用手里的匕首,按照记忆中的位置,一比一还原了之前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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