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煜穿了一件深黄长袍,风华绝代,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尊贵气度。

两人简单用膳,追风,陈浩就把主子的马牵出守侯在外。

两匹枣红,两位青年才俊,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这是那家的两位公子呀,家境一定非凡。

不到一个时辰,到了牺牲所。皇家祭祀大典所用的动物祭品,都是不外购的,全由牺牲所饲养的,里面有犊牛圈、猪圈、羊圈、鹿苑、兔窝等一应俱全。他们一行在每个圈都看了看,检查到动物膘肥体壮

秦曜南放心了。

顺便去了神厨,查看祭祀用的谷食果品,祭祀的专用醴酒,一切无误。

最后,他们去了乐器府,观看了七十三岁位乐师们的古琴古瑟,玉磬博拊,编钟铸钟,铙钹木柷……

秦曜南知道,具体步骤还要等祭祀大典倒数第四天,聚集文武百官,告诫,各部官员在各自衙门开始斋戒三天,三天后,便是祭祀大典正式举行。

巡查完,已到下午,一行返回曜南王府邸。

曹煜、秦曜南,各喝了杯茶,曹煜就站在凉亭里栏杆处,给荷塘的小金鱼喂食,无数鱼的头靠头的聚在一走,甚至许多小鱼都活沷地跳跃出水面,露出红红的肚子。

两人正准备去温泉。

追风走过来,“爷,李臣相又来了,要不要?”

“他来干嘛?什么时候,哥与他走近的?”

曹煜好奇,忍不住看向秦曜南。

“走近?嚯,李子航挨了我两马鞭,老头一急,摔了个花瓶,又把他眼睛刺瞎了!”

秦曜南轻声笑了笑。

“来,兴师问罪?”

曹煜带着疑问,“对了,我还是回避下!”说完,不等秦曜南回答,就向他的书房走去。

“让他进来吧!”

秦曜南见在旁边等着的追风,就知道李渊博没有跟追风进来,定是被追风堵在了门外,太子爷在这,可能不方便碰头,因此,他让李渊博在外候着。

李渊博也当然不敢硬来,心里暗骂:“狗奴才!”表面上还得笑脸相迎,毕竟,狗也是王爷家的狗,俗话说打狗看主人!得罪了也是不好惹的。

“哎呦,王爷,请救救我犬子吧”。

李渊博进门,就一路小跑,一路碎跑。

“李大人?”

秦曜南问不出口,怕是手术失败了,否则他作为老臣相,不可能不识大体,如冒失鬼。

“还请王爷再请神医,几天了,犬子疤是紫的,眼睛也睁不开!正在家里闹情绪呢!”

“这……”秦曜南犹豫一下,“行!大人先回,我洗派人去找圣手!”

“好!老臣告退!”

李渊博走后。

秦曜南决定自己去请墨疏影,再找圣手去看下李子航。

“爷,要不要告诉一下太子,你要出去?”追风忍不住问。

秦曜南顿了一下,“他也没有事,去叫他,顺便看看戏听听歌,两不误!

“喏,爷”。

秦曜南四人到凌烟阁时,刚好街上华灯初上,阁内灯红酒绿,热闹得狠,看势头生意一等一的好。

“阁主在吗?”

追风问身边迎面过来的龟奴。

“早上出去,没见阁主回!”

秦曜南带着曹煜、追风、陈浩直奔二楼。

龟奴上前拦住,“阁主不在!”他没有见过秦曜南和曹煜,所以也不认识,拦他们也正常,二楼一般是内部人休息所,除了身份特别尊贵,阁主才会让他们进包间。

“我们王爷是你阁主特邀来的客人!又是你可以待慢的?”

追风脸一冷,剑眉一挑。

龟奴用眼在秦曜南,曹煜身上扫了又扫,从头饰,腰间的玉带看出身份的确不低,更不像是来找碴的主,随即伸手指路,并低头哈腰一副奴才相。

秦曜南上次来过,轻车熟路,直奔墨疏影的房间。

门虚掩,秦曜南推门。

一般扑鼻的艾草味大于室内的墨香味,除了长桌上的字画有点零乱,其它一切陈设如同无人居住,有序整洁。

曹煜在看到桌上画的一刹那,就喜欢这里,是何人的住所,这般高雅,它的主人也一定讨人喜欢。

他这看看,那翻翻,主人定为民间一位高手。

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秦曜南双眸紧闭,在艾草味的诱发下,坐着居然美美的睡了一觉。而曹煜一直看画,把桌上巻着的画一一展开欣赏,后一一卷好归位。

墨疏影右手硬着撑腰进来,不知道房内有人,进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准备进内室处理伤口,却发现屋内有人,坐的站的,四个,他心一紧,定神一看,秦曜南!

秦曜南刚好揉眼醒来,见到墨疏影精神不佳。有些好奇,但问不出口。他不要多管闲事之人,“阁主回来了,想请阁主帮忙再找下圣手,李臣相的少爷伤疤,眼睛还没有恢复,能不能再出诊一次,诊费不会少!”

墨疏影在离秦曜南不远靠墙的椅上坐下来,“好,王爷请回,我会派人送信过去。”

“什么时间去?”

“急,在天亮前,不急,天亮!”墨疏影冷冷的回答。希望他们迅速离开,腰间的伤不轻。好在现在天黑,穿的黑袍,否则伤口的血渗出来,早被人看出来。

秦曜南愣住了,上次的墨疏影风趣调皮,今日他完全不耐烦,简直判若两人。

曹煜看到墨疏影,激动的走过去,抱着他说:“这些都是你画的,以后有时间教教我!”

“雕虫小计,不足挂齿,喜欢,你随便挑一幅!”墨疏影一心只想把他们早点送走。

“真的!”曹煜惊喜,连忙松开搂着的墨疏影,走回桌前,选了一幅《春嬉》,盛开的牡丹花,几只蝴蝶栩栩如生……抱在怀里,兴奋不已。

秦曜南静静地看着墨疏影几分钟,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他们离开。

曹煜抱着画,一路叽叽喳喳,完全不知一路沉默的秦曜南想什么!

臣相府

地上一片一片狼藉,李子航看到镜中的脸,破相了,左侧面上一道紫色的伤疤,左眼睛还封着。

怎么能出去见人。

一怒,把皇帝赏给李臣相的花开富贵青花瓷瓶拿起来,砸了镜子;玉石屏风摔了;桌上的茶具碎了。总之,房间里能摔的能砸的全砸了。

李渊博,气得吹胡子瞪眼。败家子!

李渊博夫人李氏,一边心疼儿子的脸,一边心疼儿子把上等的东西全砸了:“这个曜南王,仗着皇帝的势力,简直欺人太甚!”

“你——你——就惯着他吧,迟早他会毁在你手上”!李渊博气得手哆嗦着指向李氏。

“毁什么毁,你看看儿子的脸,不是曜南王欺负我儿子吗?就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不能这样打呀,俗说打人不打脸,打狗还看主人呢!我看他曜南王就是跟你李渊博有过节吧,否则也不会把儿子往死里整吧!”李氏开始又哭又闹!

“你——呀,无可救药,真是慈母多败儿!”李渊博一气,摔门而走。

“老爷……老爷,你怎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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