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便匍匐在地,对着方石的方向扣头跪拜起来,起身便收拾起地上的兵器。也巧十几个农者见战事消停,上得山来收拾一些有用之物,倒也帮上大忙,让他们拿走干粮,留下兵器,这样收拾了三天三夜,获取大量洒落的兵器,藏在隐蔽的窑洞之中。
少康深感愧疚,遗憾没能杀了寒浇,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到亲戚近人耐心劝阻,心里虽闷闷不乐,倒也静心坐下,究其原因还是寒浇的兵力雄厚,自己寡不敌众,现在唯一渴望的是有一支强悍的军队。
缗提着长裙,高一脚低一脚急匆匆赶来,满含热泪:“老天有眼,老天不败咱夏家,复国有望,复国有望啊——。”
“不行,我儿不能再久留此地,那寒浞贼子不会善罢甘休,我得去找,去找谁呢?有虞氏部落,”
缗惊慌失措的撩起蓬乱的头发,满含眼泪,无比怜惜的看着憔悴的儿子:“他要是不接纳咱娘俩,我,我就在他们寨子前长跪不起了,我,走,去,你要是出现三长两短,我,我于心不安啊,我,只能一人前去,谁也不要跟随,第一,要有虔诚之心;第二,人多目标太大,不必为我担心,我有躲避追杀的经验。”
少康看着心情凌乱的娘如此固执也不便劝阻,也就任由她去,此地也绝非安全之地。
“娘——,路上小心,保重——。”少康目送着缗的背影很远。
从这次的战斗中,使少康更加重视那树洞里生出的汤汁,如果有大量汤汁,让兵将饮用,杀敌的力量和勇气定会倍增,想起此事心里不免着急和烦躁,没有一点思路啊?他便和乃丁一起探讨。
可是当他又等了六七天后,端着瓦罐再次来到树洞前,伸手抓出来,却令他大失所望,没有一点汤汁流出,只是个蓬松的渣团。
少康极其失望的扔了饭渣走开了,想起那晚和寒浇的厮杀,说白了,不是饮用那汤汁,也未必能力战群雄。
再次路过这里看到树洞,那种爽心醇厚的余味再次勾引起好奇,他摇摇头,不甘心,咋就不会出来了?他思虑重重,就在要离开时,灵机一动,就又拿出饭团放了进去,还精心从旁边的梧桐树上摘下一片梧桐叶,小心的给支起来盖上,心里却没有多大的奢望。
就这样他又等了半个月,他站在树洞前,一股扑鼻的香味再次飘出,少康欣喜若狂,急忙揭开树叶,抓出发酵饭团,贪婪的张大口,仰起脸,却不尽人意,挤出来的还不到第一次的少半。
可是这个洞里,放进去干粮可以生出醇正清香的津液,倒使他信心倍增,这绝对不是偶然,天赐琼浆,他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贪婪的看着树洞。这种汤水一定还能造出来,绝对能,他要在这个树洞里下功夫,抱着很大的希望。
少康准备了一背篓的干粮,往山上走去,看看碗口一样的小洞,再看看这一大背篓的干粮,他忍不住苦笑,这哪里放得下?这不是浪费粮食吗?他就在桑树旁边扒开松土,挖出一个石槽,又在旁边的小河里取来清水刷洗干净,把干粮放进去,找来一片干净的石板盖上,从梧桐树上采摘叶子铺在上面,把土封在上面,便匆忙赶着羊群往山上走去。
“就不该惊动少康,应该先去悄悄的告诉我,知道吗?告诉我——”寒浇吃了败仗回到军营更是气急败坏,对着蒙面的叛徒拳打脚踢:“你这臭嘴这么一吆喝,死伤了那么多的兵卒,一大片啊,六千多兵卒啊,简直就头蠢猪,到底还是没杀死少康,误了我大事,你知道吗?不是念起你举报有功,我,我恨不得宰了你。”
寒浇就又纳闷起来,摸着下巴,暗自思量起来,少康怎么有如此大的力量?
蒙面叛徒低着头,抬起眼看了看寒浇,又回头看看各位将领,弯腰谦卑的走到浇身边,小心翼翼的把嘴凑上去,脸色阴险的在寒浇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寒浇的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若有所思,然后肯定的点点头。
寒浇打扮成收皮货的皮货商,带领二百多精明强悍将士,腰间插上短刀气势汹汹出发了。
那蒙面叛徒诡异的抱着一包东西追赶过来:“吾王——,吾王——,还有剧毒药物带上,带上大有用处。”
浇接过那包,嘿嘿两声奸笑,塞进怀里,挥了一下大手,仰脸狰狞大笑:“哈哈哈……,走——。”
缗日夜兼程,残忍无道的寒浇绝对不会放过少康,况且,这次又让寒浇损兵数千,寒浞能不恼羞成怒?奸贼小人当道,哪还有安全可言……,她越想越后怕,双脚磨破,流着鲜血,经过数十日的劳累奔波,缗来到了有鬲氏部落,虽然有鬲氏部落军事实力薄弱,如果有虞氏部落还在记恨前仇不答应收留那可怎么办?
缗报了来意后,等候多时不见有鬲氏部落人出来,就屈膝跪在寨外乞求。
守门的卫兵看到报与有鬲氏部落首领。
“真是欺人太甚,拿我有鬲氏部落做垫背,这女人性情恶毒至极,驱赶离开。”
缗看到两个门卫走来,脸上露出了笑容,遭到皮鞭抽打和恶言侮辱。
缗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只好挎着包袱,擦着眼里离开。
她没有失望,抱着一丝希望来到有施氏部落,天色已晚,路上已无行人。缗向有施氏部落看守的护卫报了家门和要求,倒是得到有施氏部落首领施酋长接见,施酋长对缗的到来甚是欢喜,招到寝宫要对缗动手脚,强行欺负身单力薄的缗。缗见状好言献出腰佩美玉哄骗推迟,才得以脱身。
此时,缗才感到世态炎凉,往日风光和威严却一扫而光。
万般无奈之下,缗来到有虞氏部落城池。
有虞氏部落是舜的后裔,族人以忠孝著称,名声远扬,曾和中康,帝相同族。
有虞氏部落首领虞思听到禀报,脸色大变,想不到有仍氏部落还有人找上门来,虞思不禁心生怨恨,直达舜把王位传给禹和启的时候,禹和启为了巩固帝王之位,疑心重重,有虞氏部落没少受到过迫害和欺压。
“闭门不见,一律不待接见。”
少康和乃丁因为树窟窿里出不出汤汁在头碰头,一个劲盯着往里瞅,顿时惹怒了乃丁母亲,跺着脚,满脸怒气:“你这俩败家儿子,你母亲姑姑在外冒着风险,在四处打探安身之处,你俩却在不务正业贪吃贪喝,搞什么汤汁享受,啪啪,举起耳光就是两下。”
这一跺脚,刚好跺在少康藏干粮的石板上,脚下一滑,石板被跺开,乃丁母亲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一股浓烈酒味顿时散发在出来,俩人大喜,尤其乃丁抱起母亲就往一边撤离,急的乃丁母亲舞胳膊蹬腿,不愿离开:“你这俩臭小子,反了这是,敢动老娘,我,鞥,我给你们拼了,不知道轻重的杂种,还有心贪玩,毁了你俩这狗玩意,来人——,把他们这坑给我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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