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是感兴趣,回京后大可请示皇上,去璃月一探究竟。”戴丁勇接着说道,“这北境之地,千余年来,皆是只进不出,北境之外,到底是何方势力,却是无从知晓。”

“既无人知晓这北境到底战事如何,那这军响、兵源,年复一年地往北境输送,是何道理?”王爷又问。

“此事到底是何缘由,却是只有皇帝一人知晓,只知新帝即位,需先行前往太庙,于先祖神位前立下誓言,承诺永续北境战力,方可荣登大宝。”戴总兵说完,见王爷似又要发问,便接着笑道,“王爷怕是要问,仅凭这一条祖训,却是如何延续至今?必竟这北境消耗,实是巨大。”

“确是有此疑问。”

“皇家祖训尚有一条,君临三载期满,皇帝可于太庙,请夏国旧印,赴北境劳军。历代君王,自北境返京,却是决口不提该处所见,只言这北境军资,定要如期送到。”

“夏国?”王爷连忙问道,“也是五国之一?”

“不错。”戴总兵接道,“彼时夏国,军力雄厚,实是五国之首,反而我中周,在五国之中实力却是最弱,虽与夏毗邻,倒未受其欺,反是受益颇多。然凉国却不甘人后,伙同燕国,举兵共伐大夏。”

“这燕国,便是这五国中的最后一国了?”

“正是。”戴总兵接着说道,“这大夏也是当真了得,以一敌二竟是未落下风,凉、燕见久攻不下,便派使者游说我中周和南越,言这大夏实力过于强大,若不围而灭之,则四国必然难保长久。南越终是被凉国说动,起兵加入讨夏联军,我中周自是不会恩将仇报,对夏国倒戈相向,却也不便与大夏结盟,只是暗地里输送些战备物资,以尽国谊。”

“实是欺人太甚!”王爷接道,“彼时若是大哥已出生,便是我大周不肯出兵,他也定要孤身前往,以助夏国。”

“想是当时国力确有不堪。”戴总兵说道,“为君者,自是以本国百姓为重,却不可逞血气之勇。”

“以戴总兵之见,我大哥便是徒有匹夫之勇,故与大位失之交臂?”王爷怒道。

“属下并无此意。”戴总兵见王爷动怒,却已然不惧,显是已看出这王爷实是并无城府,喜怒形于色,却是真性情,倒是容易相与。“镇北王乃是我大周之脊柱,便是当今圣上,也自称不及项背,属下岂敢轻视。”

王爷听罢,微微颔首,接着叹道,“想必那大夏,以一敌三,虽有我大周供些物资,怕是也无力回天。”

“原该如此。”想是讲述久了,有些舌干,戴丁勇咽了咽口水,润了下嗓,接着说道:“只是那南越国国君,亲率了三军,抵达战场后,却是一兵未出,便原路折返了回去。”

“这是何故?”王爷大感惊讶,“莫不是那南越,尽是些绣花枕头,只会些个三局两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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