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黎也不再下棋,他缓缓的站起,来到岩地神黔首伊面前,抬手给了他一拳。

黔首伊呲牙咧嘴、手舞足蹈地对他抗议。

然而眼前人并没有里他,回头对陈锦言说:“你兄弟在炼狱,即为地,那里也是我兄弟掌控的地方,那里接着死人冤魂,怨魂,怨气,具有了这几个特征之一,你才能下去,所以你只有死了才能与他见。”

陈锦言愣神的望着他,这道理谁不明白?唯有死人才能与死人见,除非活人通灵,不然要见死人,除非跨过彼岸花河,跨过阴阳分界,可那样不是神就是人,死人的人。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通的陈锦言气愤的望着厄斯利亚。

“你这么搞是吧,我......。”陈锦言刚想说出不干了之类的话,突然被厄斯利亚打断:“话先吞下,我从不骗人,先将你的脊骨剑抽出来。”

此言说的是歼星,他依此言换出那把剑。

全体黑的剑就如他的原主人般“恶”字本身出,红色的符文依旧,而那缕缕的邪气,是需要冲破这些符文。

陈锦言看着这把剑突然有点好笑,当初换出这把剑时,永远想着要和神明干一架,但没想到这就是神明赐予自己的还用这把剑救了自己他顿时觉得此间玩笑与巧合莫不过如此了。

黔首伊神情一顿,惊呼出声:“既然你知道,那我真猜对了。”

厄斯利亚向陈锦言说:“剑中怨气庞如浩海,如今,剑已是你命中魂,你便携着这些怨气,可混过地中看门狗。”

那狗说的就是炼狱恶犬,其状如狗,三首长之,头首身前,次首腹下,末首末端,睛亮宛赤,耳大如翼,曰了狗。

厄斯利亚想着那狗的样,不禁打了个寒战,但还是把此次计划说出来:“下地者缘起的怨不会太重,但你那把剑可是集结了魂中所有的恶与怨,你去到那里只会徒增警惕与围观,倒不如我想吃点怨气,遏制住一点,你也能顺利的进去。”

陈锦言点头,拿起那把承载着千世怨气的剑,插入地下。厄斯利亚与祁黎走到剑前,祁黎远远的撇了黔首伊一眼,黔首伊立刻明了。

他走到陈锦言周围,用擦地的钉子摆了一个五角星的形状,用一个长长的线连接,在每个钉子上缠上上红线,还有一大截红线就交给陈锦言拿着,他为中间人,黔首伊看着他,眉头紧皱,拍他的肩,轻声说:“撑住啊。”

余人退去,可见厄斯利亚口中念诀,那段红线很快就在当事人手里绷紧刺穿他的手指嫣红的血与红线混合在一起奔向钉子,红线穿梭于钉子之间,慢慢串起相隔很远的钉。

未几,轮廓慢慢成型,形成一个中间有无数线穿插的五角星,陈锦言与剑在中间,他脚边尽是绳子。

陈锦言的伤徐徐流下,与无根之水低落,不尽相似。

“绝生,融魂,封怨。”

“新生,放灵,解魄。”

一股压迫感袭来,心脏似要被捏爆,身体似乎有外力强挤进来,呐喊声不绝于耳,绝望、痛恨、悲伤、憎恶、邪念充斥脑中一生中所有的恶被展现,那是种无力感,那像是一头溺死在水,渴死在沙漠的绝望与无力。

周围是模糊的,但唯有心中情绪是清晰可窥的。

又一重击朝他头部袭,光芒从他脑中浮现,他望见了河岸与蒹葭,望见了提酒临风的翩翩少女,携剑肆意指天,飘飘如江,皎皎若月,面轻气狂,林海长啸,踏天粼粼,这简直是书中所说的仙女。

当浮光掠面,情显素面,宛夜歆发,昆玉丽金,邵襐褑首,合乎天女,又若神女。

此女蹲在河边,拨水逗花,游鱼锦鳞,相跃动沫,飞茫舞间,光影绰绰,夫女所扶处,花溪腾跃,雀鸿环合,生机之色,脑中展之。

陈锦言愣神望其情,连强压之楚都忘之脑后,不,那是种温柔的轻抚,让人忘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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