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被拉回,光芒徐徐展开,此时他的手发着烫,伤口仿佛在挣扎咆哮,红线从脚边走开,缓缓向陈锦言上方聚集,它们的旁边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编织这万丈血线。
声音自远方传来,陈锦言转头看到了虚无万里的渊,那是一种来自绝望的凝视,像巨龙之魂的双眼在睁开,发出臣服的命令,让心魂震颤。
那是扼住咽喉的威胁,陈锦言不敢动,他呆呆的正视前方,只见近处编织成的红绫伴着猎猎的声响,带着神秘的光辉慢慢下落,他下落在剑的脊背上,漆黑的剑被赤红的布绫环绕,之后猛然收紧。
远处的黑暗浮现着人的轮廓,却又严肃而又遥不可及的声音对陈锦言说:“封印已成,神的人之子啊,永远不要忘记世界崩坏,永远不要忘记查明世界崩坏的原因,神亦可无,人却永存,神的人之子啊,望你能拯救神,望你能拯救人。”
话音落在空荡的地方,看不清方向的那里又藏着多少让人不可而知的秘密呢?
事情并没有多少思考的余地,陈锦言被当初那一卷风托起,一个红色的戒指从天而来,轻轻套在他的手上,戒指黑红缠绕,把戒指转一圈,竟能看见一个龙头,身后却是爆裂的火。
往事多浮于脑中,他慢慢的向下而去,上一次的经历,让他分不清真实,而这一次的经历却可能让他分不清生与死。
对呀,地狱是怎么样的呢?
陈锦言的眼角有过片刻的晶莹,可很快就消失,他想,我活着就是一个人,便是去寻一个死人,又有何畏,能找到就好好告别吧,不能也就好好活着。
陈锦言的生死一念,寄托着人神的希望。
身体像是在空中,不断的下坠,陈锦言张开双臂,像是在迎接那漆黑的地狱,他的意识不断的朦胧,飘忽。
心跳剧烈的跳,呼吸也越发的急促,他小心的睁开一条缝,所及之处并不是活时认为的疮痍与不堪,远处虽不是青葱的大山与树林,但也说不上多么的骇人。
山重重叠叠,没有云,没有太阳更没有月亮,但有天,天不似假的,但也不大好看,非常的黄,甚至有朱红之色,岩石构成的山峦,重岩叠嶂,枯黄的树木屹立于山之巅,再往下,便能看见稀少人烟。
那我的上方是什么呢?我又是从哪里来的?
陈锦言的想法已经冒出,就是想往自己的上方看,他近乎使尽自己的全力,换了个姿势,他看到自己来的地方,并没有和其他的天空有何区别,但是再一看,他突然觉得对面好像是一个在一倍焦距以内的凸透镜,隐隐约约能看到活着世界的轮廓,为什么呢?
这里似乎有风,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氧气,毕竟都成鬼了还需要吸氧吗?
陈锦言很是惊恐,他又慢慢的把身子挪向下,更让他惊恐了他马上就要落地了。
危险时刻是风把他给托起来,明明厄斯利亚没有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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