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水嘀嗒,伴着鸟儿的清唱,花无妄恍惚间回想着昨日之事,起身来到窗前,贪婪地吸着那凉爽的伴杂着泥土腥香的空气。

花无妄极力远眺,想要看穿那滚滚乌云。

突然,一声优柔的琴声传入其耳中,本是极其温柔的曲调,却掺杂着无比的悲伤,不禁鼻头一酸,就在其沉浸在琴声里时,无人的街道尽头闪出一骑马老者,直奔红尘阁而来。

片刻后,老者停在了红尘阁前,王姐带着笑容上前问道:“这位客官,不知这清早来此有何贵干?”

“寻人,花无妄与月涯可在此处?”老者严声道,随即便死死盯着王姐。

王姐不敢与其对视,便胆怯地问道:“不知您找这二位客官有何事?”

老者没有回答,缓缓从腰间取下一纯金令牌,伸于王姐眼前,后者看到那金令上刻着的天帝印三字时,顿时一惊,随即急声道:“大人,随我来!”

花无妄还在琴声中沉沦,突然被敲门声惊醒,很是生气,便在窗口问道:“何人!”

“花公子,朝中有人来寻你!”

花无妄听闻,便疑惑的打开门,见王姐冲着自己使眼色,便招呼道:“不知您是哪位?”

老者冷冷盯着花无妄,沉声道:“月涯在何处?”

花无妄刚欲说话,老者便将那金令置于其眼前。

“天帝印?”花无妄内心一惊,随即感到疑惑,“不知这老者寻月涯做什么。”

“月涯就在隔壁,不知您老寻他有何事?”花无妄试探道。

“你同我来。”老者说罢便推开隔壁的房门,径直走进去。

花无妄见状只好答应,疑惑地跟在其身后。

月涯刚刚醒来,还未缓过神,呆呆的看着老者。

“你可以走了。”老者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口观望的王姐,后者识趣的关上门,向楼下走去。

“我奉天帝之命,前来寻你二人,花无妄,月涯何在?”老者举起金令,低声道。

月涯看清那金令后,终于是清醒了些,与花无妄齐声道:“臣在此。”

“如今各方王侯私自整备兵马,有图谋不轨之心,天朝需要人手暗中瓦解他们的势力,念在月王心怀大爱,乃天朝忠臣,特命为影客,代天帝行秘密之事,掌调兵之权。”

“花妃特命胞弟花无妄与月涯一同行事,为影客,行秘密之事,掌调兵之权,如今天下暗流涌动,天朝的安稳,苍生的存亡,就由你二人决定。”

老者说罢,便从腰间取下两块纯玉龙符,交与花无妄二人。

“臣花无妄接命!”

“臣月涯接命!”

老者见二人接下玉符后,便快步离去,留下其对视。

“这也太突然了!”月涯兴奋道。

“按刚才的老者所说,如今各地王侯居心不轨,天帝命我二人代其铲除祸患。”花无妄思索着,随即对着月涯笑道:“难道他不怕你吗?”

“哼,我要是想造反,天帝他又能奈我何?”月涯放声大笑道,随即便又眉头紧锁,“天帝所言不假,我的门客先前不久便同我说起是否要私养兵马,但被我拒绝了。”

“如若天下动荡,首先遭殃的必是百姓,天帝委我二人此重任,正好让我二人历练一番。”花无妄盯着手中的纯玉龙符,思索良久。

“听闻最近魏王广邀天下名士,举办宴会,不如先从他开始吧。”月涯将玉符藏于胸前,整理衣冠。

“既然如此,明日便出发吧。”花无妄似是想起了什么,说罢便推门而出,向楼下走去。

等待许久的王姐见花无妄下楼,便凑上前问道:“公子,不知发生了何事?”

“无碍,朝中命我与月涯行些事。”花无妄应付道。

“不知月锦的寝房在哪?”花无妄有些激动的问道。

“那儿。”王姐笑着指向客房正下方的五个房间正中,“她此时已醒,正练琴呢。”

“多谢了。”说罢,花无妄便快步走向那房间,可在门口时却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屋里的琴声。

少年刚要敲门,琴声突然停止,原本激动的心更加慌张起来,不断地在门口轻声来回踱步。

见屋里许久没有动静,花无妄却害怕了起来,盯着门看了几眼,便匆匆离去。

门的另一边,月锦早已发现门口有人,便悄悄从门缝里往外看,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心跳愈加快了起来,可当看到来人走后,一股失落的感觉充满大脑。

回到床边,抚摸着琴弦,盯着窗外的雨走了神。

回到客房的花无妄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来到窗前,看着那淅淅沥沥的雨,许久后叹了一口气,“算了,等日后再说吧。”

这日后,不知是几月,还是几年,几十年。

……

翌日,帝都的雨仍然下着,早已准备好的花无妄二人骑上马,冒着雨,向魏王封地驶去。

帝宫的某处,花容趴在窗台上欣赏着窗外的水池,只见水池里一黑白相间的金鱼,时不时的跃出水面。

“不知无妄与月涯现在怎么样了。”花容轻咳了几声,呆呆的望着窗外。

雨滴落在水池中泛起阵阵涟漪,好似某人的眼泪,一滴滴流入心湖,淅淅沥沥,不止不休。

世事无常,没有人能预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何事。花无妄二人刚出了帝都,雨就犹如猛兽一般,吞食着二人单薄的身体。

“我们找个客栈歇息吧,这雨也太大了。”花无妄眯着眼艰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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