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滂沱依旧,帝都中心地带某个宅邸里,一俊俏男子身着黑袍,只见其上绣着几许金丝玉竹,腰间那玉佩呈椭圆状,雕刻一欲飞仙鹤。

在其目视着庭院中的水池出神之际,一道熟悉的白袍身影从回廊的尽头快步走来。

“呦,看来你这半年在帝都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月涯整理袖袍,打量着面前那与先前模样天差地别的花无妄。

“还行吧。”花无妄并未转过头去,只是默默注视着那水池中无数的水环,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多了几分愁绪。

“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便带我去这帝都最繁华的花楼体验体验吧。”月涯迫不及待的拉着花无妄的手腕向宅邸外早已等候好的马车走去。

……

听着那嘈杂的雨声,花容怎么也无法平静自己的心神,转而又想起曾经的种种过往,一种难以表达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身在这宫里,有太多的不得已,表面上风光亮丽、端庄威严,可背后又是一黑暗无比、不见天日的深渊。

而在宫殿的某处,天帝正与一躲藏于帘帐后的人交谈着些什么。

“如今敌国嚣张作乱,各地王侯不安本分,不知您老怎么看?”天帝有些急促地说道。

“天帝莫慌,敌国虽张狂,但目前还不敢进犯我帝国疆土,反倒是那些王侯要多加注意,据我暗中调查,有许多王侯私自养马备兵,若是时机到来,怕是会天下大乱。”

“您有何意?朕很是忧虑,朕知晓这天下百姓的疾苦,实不忍江山动荡,使苍生处于水火中,但朕旧病缠身,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朝堂之上多有轻视我者,唯有您一人值得我托付重任,还望看在百姓的份上,为我解忧!”天帝用激动的语气说道,只是帘帐另一面的人却无法看清那冷酷的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笑容。

“天帝怎讲此话,老臣奉三代君主,一心为了天下,今日听闻天帝所言,必会倾尽全力为您排忧解难。”

“不知您有何计策?”

“如今各个地方王侯势力庞大,若是大张旗鼓打压收拾一方,其余几位早已虎视眈眈的王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天下便会大乱,这几百年基业也会毁于一旦。依我所见,不如使人暗中瓦解各方王侯,先使得其内部崩溃,再一网打尽。”

“这倒不失为可行之计,但如今各方王侯势力强大,又有谁能够做到如此?”

“臣认为想要制服王侯还是需要有同等势力地位的王侯,月王月涯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此人虽时常与您对峙,可其一直再为百姓找想,这等大爱之人,可放心委予此重任。”

“哦?”

“据我了解,其私下常广济百姓,府中之人也多半是仁人志士,其本人也才华出众,抱负不浅。”

天帝沉默不语,似是想起了什么,帘帐侧的老者见天帝不语,便又说道:“花妃之弟花无妄与月涯交好,其本人虽沉迷酒色,但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将此重任交与这二人或许便能为天帝解忧。”

天帝一听闻花容,便又神色激动起来,将种种忧虑抛于脑后,随口回道:“传我口谕,命二人为影客,行秘密之事。”

“是!”

……

“快到了,别睡了。”花无妄叫醒身旁酣睡之人。

“嗯?应是最近劳累,竟没想到睡去了。”月涯揉了揉惺忪睡眼,端坐打起精神来。

此时一辆马车正急驶在往日热闹无比的街上,因为大雨的缘故,街上已不见一人,各个商铺的伙计打量着马车,猜测其中为何人。

不久后,一道鞭子声响起,马车夫探头进帐毕恭毕敬道:“二位爷,红尘阁到了。”

“麻烦了。”月涯激动的回道,随即拉着花无妄下了马车,朝马车夫抛了一块银子。

“谢二位爷!”

二人站在阁前的台阶上打量着这帝都最繁华的花楼,只见其门上立着一块巨大的金色牌匾,雕刻着红尘阁三字,无数装饰点缀在外,不知里面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应是下雨,今日竟安静无比。”花无妄观察着阁内的动静,随即便伸手示意月涯进去。

月涯刚一进阁,便被那金黄碧绿的景象惊住,淡淡桂花芳香弥漫整个阁宇。

“不愧是帝都第一花楼,与我那的简直不可比。”月涯笑着说道,便四处打量着阁内。

二人刚踏入阁内不久,一中年妇女便满面笑容接待,此人虽不是花季,但仍旧给人一种美人韵味,可谓是徐娘半老。

“哎呀,原来是花公子大驾光临,还恕妾身招呼不周!”妇女娇柔道。

花无妄微微点头,“王姐,我这次给你带了一个大客官!”

“哦?这位客官有些面生,不知是哪家公子?”王姐打量着月涯。

“弟弟月涯,初来这红尘阁,早听闻此阁乃帝都第一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连掌事都如此美艳动人!”月涯拱手笑道。

“月涯?是那位月王吗?”王姐有些惊讶,疑问道。

“正是在下。”

“哎呀,还望宽恕妾身失礼,竟没有认出您来!”王姐行礼道。

“唉,不必多礼。”

“王姐,今日给我包场吧!”花无妄看向那二楼早已站满观望的女子们笑道。

“感谢花公子照顾了,二位请!”王姐笑着将二人引入二楼。

刚步入二楼,月涯便四下打量着鲜衣女子,无不是美艳翘楚之姿。

花无妄领着月涯坐于观台上,便冲着侍女们说道:“弹几首曲子,给我二人上些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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