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听说?那个姚飞那小子完全疯了!他居然放火把许昌外面的二十万亩射鹿台给烧了!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没听说呢?”

“听说那场大火连续烧了三天三夜,连天空都染成了红色,真是生灵涂炭啊!”

“丞相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整顿好的皇家园林,就这么一夜之间全没了!”

“真是疯了!完全是疯了!”

博士府里,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博士们挤作一团,叽叽喳喳的,可就是没人敢动笔,写奏章,上奏此事。

虽然大家的工作便是参议政务,天天不就是讨论国家大事嘛?

小事都能插上一脚,显得挺忙活的。

但真碰上这种大事儿,谁愿意去碰钉子啊?

火都烧了整整三天三夜了,丞相大人连个响都没吭,这不就明摆着他的态度嘛!

现在那姚飞小子也不知道用了啥招数,竟然把丞相哄得团团转,一下子成了红人中的战斗机,直接变身为丞相手下最得宠的那一个了!

华歆坐那儿,眼皮都快合上了,瞥了钟繇一眼,那语气听着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姚飞这贼子,心中无父无君之人,真不知道是哪个师傅教出的。叔孙博士啊,你师弟现在靠巴结丞相混得风生水起,你可别学他那套,走什么不孝的路线啊!”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钟繇。

钟繇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就那么嘿嘿一笑,啥也没说。

他心里那个苦啊,本来看着这个儒学师弟快吃不上饭了,想帮他一把,就带到了许昌。

谁知道这小子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尚书仆射毛玠,一边慢慢摸着胡子,一边看着周围的人,问道:

“咱们是不是得跟丞相大人提个醒啊?毕竟许昌现在出这么大事儿了。”

本来呢,他应该是头儿,但性格太软,再加上没那威望,所以领着这帮博士也就勉勉强强。

华歆听到这,轻哼一声,说:

“劝谏?咋劝啊?姚飞那家伙心思深着呢,满嘴跑火车,谁知道他用啥招数让丞相那么信他!

要是硬往上凑,咱们搞不好还得吃瓜落呢!叔孙博士,你说是吧?”

钟繇心里简直是五味杂陈,感觉就像是哔了狗了似的。

每次说话都有人在戳他的痛处,可他还不得不继续混这口饭,所以只能勉强附和: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射鹿台可是皇家的脸面啊。现在姚飞那家伙竟然敢公开放火,简直就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但是呢……丞相大人似乎对这事儿视而不见,咱们这些小小博士的上奏,真的管用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那些儒生们都是叹气连连。

谁也没想到,好不容易儒学圈子里冒出个受宠的,结果却是这么个货色。

不帮忙推广儒学也就算了,居然还助纣为虐!

在这时,一直旁听假寐养神的王朗,突然嘴角扯出一个弯弯的弧度,笑得还挺阴险。

他冷不丁地说:“对付姚飞,有人行!”

毛玠一头雾水,问:“谁啊?”

“毕湛,毕侍郎大人!”

王朗心里想:姚飞你这家伙,敢这么嚣张,已有取死之道,就别怪我无情了!

.......

太阳落山了,屹立在兖州地界的许昌城,洒落大地的阳光慢慢被天空吞没。

就在城门要关的那会儿,王朗跑去敲开了毕湛府邸的大门。

“下官王朗,见过毕侍郎大人。”

“王朗博士啊,请坐。”

一个瘦削但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坐在大厅里,只是眉头紧锁,似乎有点心事。

这位就是曹操的好友,毕湛!

帮曹操起兵的事,再加上他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所以曹操特别信他,让他当了个侍郎,一当就是好几年。

毕湛谦虚有礼,又聪明能干,在朝堂上还是颇有声望的。

他俩在那儿聊了半天,都是些没营养的话。天都快黑了,毕湛终于忍不住问了:

“王朗博士,你这次来,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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