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钟如磬,蒋顾然的心绪猛地拉回来,完完全全就像是用绳子拉回来的。

下一刻,他的身躯猛地哆嗦一下,双目也渐渐睁开,直至眼前那层如烟似雾般的迷晕消散,周围是一层白蒙蒙的墙壁,乍一看,分不清东南西北。

悠咨此时用一只手撑起地面来,身躯便借着这股推力缓慢站起,又经过了几瞬摇晃,终归是稳稳的站直。

与此同时,周围的环境已被他通晓,:“这个能力我绝对是有过对抗的,而能够短暂的昏迷如如此强大意志力的能力也就只有......”

“「幻觉」”一道略显着柔和以及清澈的声音出现在两人的耳朵里,顺着那声响,蒋顾然和悠咨齐齐望去。

然后,他们二人如同之前的张勇臻和冰川一般模样,也是震惊无比。

“悠咨,这个人是不是我们来酒馆时候的那个休息的”蒋顾然倾侧到悠咨的耳旁,悄悄对悠咨说着。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了”

“是假的吗”

悠咨听了蒋顾然的话,以一种极其凌冽的眼神去观察起眼前的家伙,可在他的细致的观察之下,却仍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眼珠也从是以一条直线在左下和正中来回跳跃着,过了一秒,终于回话过去:“真的,现在没理由是假的”

“悠咨还是回避一下吧”站在二人前方的「蛇」对着说道,然后,便见到悠咨一摇一摆的走到一侧的墙边,摸索了几下,然后换了位置,又摸索几下,以此类推。

“门在哪啊!”悠咨回头冲着「蛇」喊道,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平面,门把手都没有,能出去才怪了!

“你已经站在那了,那是个推拉门”

悠咨也顺着他的话,一拉,最终是打开了,便在二人的目光中,被门槛绊了一跤,吃力的重新站起,将那门又拉了回去。

他一走,空气也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坐吧”一旁的「蛇」对着蒋顾然说道,在这没有任何桌椅的地方,席地而坐。

蒋顾然并不太担心,但还是警惕的后退了几步,这才缓缓坐下。两人就这样隔了好几人的距离,面对面观察着。

“将顾然是哪里人啊”

“啊,这个啊.......”

“不说也好,我给你说说我是哪里人吧”说罢,她的眼神逐渐由原本的那股严肃变得深沉,“我是拉尔斯特出生的,父亲是这里的,母亲是拉尔斯特出生的......”

她开始讲述起她的童年来,她说那里起初是美满的,直到是有一天有人对这里进行了一波屠戮,那场景该如何描写呢?睁开眼,你看见的是以往朋友的残肢,左侧是眼球,右侧便是大肠,应该是可以这样说的.......闭上眼,则是漫天的血腥伴随着尸臭。

她的母亲是被羞辱后杀死的,自己则是被母亲藏起来活下来的,当时该怎么说呢,她趁着乱是跑了出去,应该是命运所归,没有什么野兽,没有什么天灾,甚至脚底也只是磨出了些血。她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去过。

然后就遇见了一群持「箭」的人,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已经力竭,却还是以意识狂奔......

说到这里,她便停了,转头对着蒋顾然说道:“你信命运吗?你信「命运之神」还是别的什么?”

蒋顾然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信,他什么也不想去想。

“我信「命运」,你知道为什么吗?”蒋顾然闭口不言,她也不急躁,而是继续说起那些事来:“后来我是患上了人格分裂症,一直是延续到现在,每次睡觉后,我第一个能醒来的人格都能使用「控制」去控制其他的人格,我认为这是「命运」,如果我没有「控制」的能力,我甚至只是一个精神病人”

她滔滔不绝的讲啊,又将故事牵扯到了那次屠杀:“那时我在敌人里做事,真的了解到了那里的事,原来是我的国家,它开出了「桎」这种奇怪的矿石,所以才被敌国盯上的。另外一点,那就是周遭的两个国家发动了战争,为了补充损耗才来攻击他们,可你知道「桎」这种矿石是怎么来的吗?”

蒋顾然又摇了摇头。

“那是能力者尸体腐烂后体内剩余「橭」沉积而成,也就是一条条人命,倒也可笑,我们如今需要借助「战争」的力量去阻碍战争,我们要用真理去对抗那绝对是被冒充的「真理」”她一番话语如同针灸般的激活着蒋顾然的心,然后,话题竟又开始转化:“蒋顾然,我的这条胳膊被悠咨砍断了,我并不怪他,但是现在那群自称「真理」的家伙,一边说要保护和平,一边却又滥杀无辜,你想去阻止他们吗?”

“就当是为了我,为了你这能力的前任死亡者,好吗?去收拾这扭曲的真理,然后你去作为「真理之神」杀死这该死「战争」”

空气凝结了,蒋顾然的内心从来没有这么明澈过。

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活着,他便是人;当一个意识到他人活着,他便是

「冻结」在控制着他的心,却没有改变他的正义;他们与「战争之神」签订契约,却没有改变勇气,为什么?

战争是邪恶的,是苦难的,可就是避免不了他的发生,用「战争之神」的力量去剿灭战争,再让这神明自生自灭。

我们终要剿灭一切憎恶的战争,以保护这世界。

勇气,是战争中的美德!以勇气毁灭战争!以歌颂和平的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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