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绍发现所有人都变了,但他决不能忘了初心,依旧带着一众小弟残害人间。

父皇都放任不管了,但皇兄拓跋嗣总是爱管闲事,时不时来教训拓跋绍一番,惹得他心生厌恶。

小时候,皇兄不仅带着拓跋绍读书,在先生处罚时,皇兄总是出来解围,绝对是个好兄长。

后来,拓跋绍渐渐远离书本,也就远离了皇兄,不过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拓跋绍已到了无恶不作的境界,而皇兄却拿着书本来教训他,什么仁义道德,什么人伦臣纲,什么天道人道,听得他耳根直发痒。

皇兄见教说无效,便找父皇告状,父皇也象征性地训斥了拓跋绍。他并未把父亲的训斥放到心上,但对皇兄的恨意却越来越深,兄弟二人渐渐形同陌路。

眼见着拓跋绍鸠占鹊巢,抢了自己一手创建的帮派,宇文昌情绪低落,整日闷闷不乐。在父亲的一再追问下,宇文昌把帮派的风云变幻告知了父亲。

父亲哈哈大笑,“儿呀,这是好事啊!你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

宇文昌小脸气得煞白,鼓着眼睛看父亲。

宇文镇宓说:“二郎,你可知,那拓跋绍如此胡作非为,为何圣上不处置他,是圣上不知吗?当然不是。举国之内发生的事,皆逃不过圣上的双眼。

原因是圣上故意放任他,圣上需要一个狠绝之人继承皇位。所以,把大哥的位置让给他,你做得极好,他是皇子,做大哥是理所应当之事。

将来你就跟着他,由他胡作非为,只要你不做恶事便是。想必,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你不像你大哥,他不懂得转圜,而你聪慧得多,跟定拓跋绍,未来可期啊!儿呀,我宇文家的未来就靠你了!”

于是,宇文昌背负着家族的荣耀,违心地跟着拓跋绍厮混。在拓跋绍带人做凶行恶时,他总是在一旁看热闹,引得拓跋绍不快,被边缘化就在所难免了。

宇文昌不甘心,他要赢得拓跋绍的信任,为家族荣耀,更为自己的未来。所以,此番拓跋绍要扒光女子的衣物时,他第一个举手赞同。

他本想博得拓跋绍的欢心,没成想那厮已丧心病狂,不仅仅是扒光了看一看,还要下手。

出事后,宇文镇宓后悔莫及,没想到拓跋绍这黄嘴小儿竟如此恶毒,是他把儿子推向了悬崖。

必须让儿子远离小杂种,即便他做了皇帝,也必定是个杂种皇帝,这魏国也会变成杂种国家。在这样一个国度,所谓的家族荣耀还有何光芒可言?

如今,大郎和二郎都不能寄予厚望了,宇文镇宓想起了手里的那颗闲子,平日在家中如空气般存在的宇文晶,那个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小女。

好在他还没有放弃这颗棋子,也没误了培养,如今已出落成一方大家闺秀,随时可待价而沽。老狐狸不禁暗自赞赏自己的深谋远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宇文家为儿子的前程作难,皇家则为如何安慰儿子的骚动而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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