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熊亮带着金一刀回到营帐,熊亮一脚刚跨进来,便大声喊叫道:“兄弟,让你猜着了,那俩厮—”
还没等他说完,元同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亮兄,切莫声张。”
“噢!对,对。还是你说吧!”熊亮看了一眼金一刀。
金一刀说:“贤弟,这二人此前只是普通兵卒,临时抽调做了斥候。此番他们来了四人,另外二人看来是真斥候,他们躲在远处,让此二人前来刺探我军大营。
他们四人是翻山过来的,并没走山谷,由此可见他们并非探寻行军路线,而是直奔我军大营。我感觉,夏军像是故意送此二人给我军的。”
“夏军是否真的有异动?”
“是的!据他们讲,夏军这几日确实在日夜训练,特别是夜间活动极其频繁,兵卒们经常半夜被叫起训练。”
“好!亮兄,一定要保住此二人性命,我日后有用。”
“没问题。如今只等那刘校尉有所行动了!”
“嗯!你我只需等待。是奸细,他必然会行动。”
第三日熊亮过得极其忐忑,宇文将军交代的军务被他皆搁置一旁,他只等待尉迟敬带回消息。
眼看夜已深沉,帐外一片漆黑,帐内熊亮来回踱步,平日里能吃上三斤羊肉的他,今日一口也咽不下。此刻,他已顾不上腹中的隆隆声,他一边走着,一边不住地向帐外张望。
元同此刻倒是怯意得很,他盘腿坐在草席上,正在闭目养神。
熊亮悻悻道:“兄弟啊!你此刻竟还能坐得住!过了寅时再没消息,是我绑你去见宇文将军,还是你自己去呢?”
元同仍闭着眼,只是嘴角微微上翘,说道:“亮兄,稍安勿躁。你着急有何用,只是平添烦恼罢了。”
“唉!你心大!五十军棍能让你屁股开花,我看你还能坐得了吗!”
元同不语,依旧静静地坐着。
丑时初刻,尉迟敬二人急匆匆走进营帐,熊亮立刻迎了上去,拉住二人。
尉迟敬朝他点点头,熊亮知道他们带回了好消息,兴奋得大喊起来,“太好了,兄弟!噢!对,莫声张,莫声张。”
四人坐在一起低声细语着。尉迟敬二人将刘校尉今夜的行踪一五一十讲给元同二人,他是如何溜出营帐,如何骗过守卫,在哪里与夏军斥候会面,见面后说了什么。
熊亮听得面红耳赤、怒发冲冠,“奶奶的,枉我还把他当成兄弟,他竟然做了夏国的细作。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把我军的部署全都报给了夏军。奶奶的,我去杀了这畜生。”说着,熊亮站了起来。
元同也跟着站起来,说道:“此人暂时还不能杀。为今之计是要把此事报给宇文将军,最终还要他来定夺。至于将军信不信,那就要看他对亮兄你的信任了!”
“好!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去见将军。”熊亮拉着几人向中军大帐走去。
这个时辰宇文日早已就寝,守卫拦住几人。熊亮解释几句,见守卫无动于衷,他索性就上脚,踢得守卫嗷嗷直叫,终于叫醒了宇文日。
四人被宇文日亲自迎入帐内,事不宜迟,尉迟敬二人又把前一番话讲了一遍。宇文日本来还睡眼惺忪,但越听越精神,最后不禁面红耳赤,好在他涵养有加,没有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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