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亮与元同退出大帐。熊亮一头雾水,问元同:“兄弟,你这是缓兵之计吗?”

见元同主动替自己揽下罪责,熊亮在心里接纳了元同,称呼自然也变了。

“我还是觉得刘校尉有问题,不过没有真凭实据,便不能在宇文将军面前妄言。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其背后定有阴谋,那么我军将危险至极。所以,我想抓他一些罪证。”

“你要如何做?”

“如果他是奸细,则必定要给夏军传递信息,我们若能抓个正着,他的叛变也就坐实了。我之所以向将军要了三日,是料定他会在三日内有所行动。

这三日,我们要派人秘密跟踪他,盯住他的一举一动。我会找一个可靠的兄弟,还劳烦亮兄你也派个亲信来,他们二人一起跟踪他。”

“你派人跟踪即可,为何还要我派人?人多嘴杂,容易走漏风声啊!”

“这是无奈之举。要建立信任,需得如此。”

“我老熊已拿你当兄弟,我当然信任你了。”

“我顾忌的不是亮兄你,而是宇文将军。我等怎么说都是降兵,宇文将军对我仍心存疑虑,方才那番话若是出自亮兄口中,他定会相信。

不过,我理解将军,谨慎总归不是坏事,建立信任也需要时间。有你的人在,或许对将军而言,所获信息的可信度要高得多。”

“啊!兄弟心思缜密,如此甚好!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安排吧!刘兄啊,我虽不相信你会叛变,但事关全军安危,我也不得不如此了!”

元同叫来尉迟敬,熊亮找来一个亲信,元同给二人进行了细致交代:其一,此次行动为绝密,不得告知任何人,双眼不得离开刘校尉半刻;其二,决不能暴露,一旦暴露立刻撤回;其三,决不能打草惊蛇,即便刘校尉与夏军接头,也不能擒获,只需回报即可。

二人领命离去后,元同对熊亮说:“亮兄,还有一事甚是重要。”

“何事?但说无妨。”

“这三日内,如果宇文将军有重大行动,你一定要想尽办法阻止他。倘若敌军真的布下陷阱,那我军的任何行动都会有危险。”

“好!我定会尽全力!”熊亮虽然满口答应,但能否做得到,他并没把握。

一日过去,刘姓校尉没有任何行动,次日亦然。不过第二日傍晚,兵卒抓到两个夏军斥候,押送至宇文日的营帐。

宇文日召集众将审讯斥候,当然元同仍无缘与会,而那个刘姓校尉却赫然在列。

审讯甚是顺利,还没等用刑,那两个软骨头便和盘托出—他们此来的目的是查探行军线路,顺便打探魏军大营情况,他们刚摸到山脚下,便被巡逻的兵卒捉到。

宇文日问他们,夏军有何动向;他们讲,夏军最近两日在训练轻装夜行,具体有何行动,他们也不知。

宇文日又连问了几个问题,两人一概不知,他便命人将其带出,严加看管。

宇文日询问众将的意见,他们一致认为夏军确实在准备偷袭,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尽快出兵。

宇文日又与众将筹划一番,决定五日后出兵,命各将回营整军待命。

熊亮忧心忡忡,他答应元同要阻止宇文日,但无奈自己官阶不高,也没有伶俐口舌。

他做了一番准备,说道:“将军,末将以为,敌军奸细的话不可全信,我军还需多派斥候前去打探,再做定夺。”

“熊亮,你这是怎么了?今日甚是反常,谨小慎微,跟个小娘子似的。”宇文日一句话逗得众将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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