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樵刚离开大南城,廉波认为机会来了,与心腹密谋一番,商武军开始作乱。
他本来等与聂明约定好才动手的,可是他从外邦洲购进的火炮,在三元码头准备卸货时,被几个码头劳工发现了。
劳工们搬运一箱铁器货物时,箱子不慎开裂,只好打开察看,竟发现混杂着几件奇怪零件,这些零件从没见过,于是把此事上报管事头目。
“兄弟们,把商会的货箱全打开。”管事的正是钟恺的拜把子兄弟,他认得这是武器零件。
码头劳工把商会的货箱全打开,大量的火炮散件呈现众人眼前。
管事头目知道事情严重,即时避开商会的耳目,向大南府衙报告。
这是偷运军火啊!王伦惊慌之下,急忙跑去找钟恺商量。
钟恺愤慨说道:“岂有此理,如此行径不可恕!卫兵,传叶瑛队长前来。”
“参见副堂主。”叶瑛全身披甲来到。
“叶队长,商会私送军器,令你带队去码头查封。”
“喏!”
钟恺立即令叶瑛带领数十个铁甲士兵,骑马飞驰三元码头,随后他与两个亲兵赶往水军总部。
与此同时,廉波也得知消息,马上派出一百多个商武兵,携带枪械来到码头,不准叶瑛收缴火炮散件。
两队人马在三元码头对峙,吓得闲杂人员急忙逃个清光。
五十多个码头劳工紧张地站在铁甲士兵后面,个个手执担挑,身子却不住抖动。
呜——呜——
忽听得金角呜呜,几艘巨艨逼近三元码头,船上十多门火炮瞄准商武军,士兵则持着火枪和弓箭整齐排列在甲板上。
叶瑛执着盾牌和重刀,脚踏货箱,轻蔑地对商武军头目说道:“你们偷运武器,已触犯南遨洲律法,当捉拿归案,识趣的留下货物退去。”
商武军头目认得叶瑛,急忙回应:“叶队长,这些货物是咱们的装备,只属自卫之用,只要交还咱们,咱们立即退走,以后当有答谢。”
“休想!你们私运军火,已是罪大恶极,按律法我可以将尔等就地正法,念在大家都属同盟军,暂时没收处理,你们廉会长还需向大长老解释此事。”
“切——没收?就凭你们的兵器!咱们手上全是新型火枪,人数也比你们多,一旦动手,还不知谁死谁活。”商武军头目摇了摇手里的火枪。
“你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打穿我手里的盾牌。”叶瑛把宽厚的盾牌抬起,他怕商武军偷袭。
商武军头目听了,很害怕叶瑛的快刀和盾牌,火枪的子弹打在厚重的盾牌上,可能没法洞穿,但叶瑛的快刀就会如闪电掠近他的脖颈。
两方沉默了,但都没退却。
“听我号令,突击队快靠岸!”这时,巨艨上有人高声命令着。
岸上的众人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钟恺立于船舷旁,指挥着水军放下许多小船,一些背着火枪和弓箭的士兵沿软索下来。
很快,载着士兵的小船渐渐靠近岸边。
“你看见没有,咱们的增援已至,你们不想被消灭,最好赶快撤去。”叶瑛盯着商武军头目,神情显得一触即发。
商武军头目心生怯意,只好一挥手,恼怒而道:“咱们撤!叶队长,后会有期!”
商武军迅速退走,跑回商会总部。
廉波听了汇报,气得抓碎了两只茶杯。
其实,这些商武军士兵大多是店里的伙计,回去把火枪放进柜子,制服剥下,转身就是作坊或店铺员工,战斗力较弱。
钟恺随后也乘小船过来,上岸后即与叶瑛商量。
叶瑛问道:“副堂主,这些军械如何处置?”
“全搬回货船上,押往大鼎岛卸下,由军事学堂派人看管。”
“副堂主,我觉得学生军的战斗力有限,许多人都没上过战场,商武军不会善罢甘休,可能暗中前往抢夺,学生军将会吃亏。”
“叶瑛,学堂有学生和教官,你也是兼职军事学堂教官,应该知道教官们的实力,况且还有伯邦洲的谋士。第一期学员即将毕业,我有信心他们能守着这些军械。”
“既然如此,我叫士兵和码头工人一起搬货装船,送往大鼎岛。”
“就是如此,军民齐努力,万事皆可成。我来押送,你且回去。”
军械散件搬回货船上,由钟恺亲自押运,乘船前往大鼎岛。
“士兵们听令,立即上马回营。”古瑛率铁甲兵赶回观音山下布防,防备商武军的突袭。
当天,钟恺派出快马,把此事告诉了在北战区巡视的文樵,并建议文樵调动边防军回城,一举消灭商武军,以绝后患。
可是文樵还是有些犹豫,他认为边防军一旦调动,边界必定不稳,恐其他各洲有人会乘机制造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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