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遨洲,有一支特别的民间武装,名为:商武军。
商武军原是城镇商店、作坊的保镖队伍,商会成立后,这些保镖队伍也组织起来,形成一股势力。
后来商会出银两,联合了各乡间的护村队,组建了商武军。
二十多年前,文樵率众平定南遨洲时,商武军曾跟随文樵作后勤队伍出力立功,故此长老殿默许商武军的存在,维系商业和乡间的安稳。
三年前商会更换会长,廉波想方设法控制了商会,当上了会长,同时掌握了商武军的实权
在聂明军队哗变时,商武军竟没有协助近卫军作战,事后李昊愤怒呈报给长老殿,言商武军或与聂明有勾连。
可是文樵出于维护大局及大南城商贸繁荣,没怎处理,只是给商会和商武军总长廉波一册戒训手谕,望其纠正过错。
收到手谕,廉波不作回应。
廉波年近五十,地道的南遨洲人,年轻时周游列邦各洲,曾到过一个叫鹰邦洲的地方,鹰邦洲属于外邦洲。
他在鹰邦洲学得一身本领,并与那鹰邦洲的大长老勾结,准备搞乱大南城,借机取夺话事权。
其实在去年九月,廉波已在招兵买马,以扩充商武军力量。
他派出心腹,暗串禹城的大太保黄概,过境北禹洲,从一个叫鲸邦洲地方购置数百支火枪,用船远到了大南城的码头。
他接着用重金收买了巡逻码头的士兵,这些士兵是聂明的部下,最后把火枪安全运回了商会总部。
同时,为扰乱大南城的秩序,鹰邦洲的长老殿和商人送给廉百许多银两,作军事用途。
很快,商武军在南遨洲扩展了十个分团。
更可恶的是,廉波秉承鹰邦洲的意图,操纵商武军,在大南城坊间制造各种耸听的传闻,恶毒攻击兄弟盟和互助会。
文樵知道后,立即予以澄清,召开群众会议,对这些传闻进行有力驳斥。
弟兄盟和互助会安排人员在街头或去乡村,向群众宣讲是非曲直,消除众人的忧虑和恐慌。
廉波只得暂时收手,他在等待机会的出现。
这年年末,大南城府尹王伦急报议事堂,言库房入不敷出,没钱维持军队和府衙开支。
二长老钟恺提出征收商铺的铺捐和少许地租,文樵同意了。
李昊和石义却担心商会作梗,但也想不出的好法子。
廉波听闻,认为时机到了,他立即以抗捐为借口,煽动商铺掌柜和伙计,公然多次与大南府的捕快出现小冲突。
同时,廉波派人四出活动,联系附近的商武军和乡团,酝酿三天后总罢市,向王伦示威。
各地的商武军和乡团,在廉百的鼓动下,纷纷向大南城聚集。
三天后,商武军的前后军约八千人,驻扎城外,对大南城形成包围之势。
城外十里有同盟军的两营,本意是拱卫大南城,却对商武军置之不理,没有阻拦之意。
李昊得知消息,火速前往议事堂。
文樵前不久感染风寒,还在病中,他支撑着与正副护法等众商讨对策。
钟恺提议擒贼先擒王,立刻派近卫军前去商会总部,先捉拿廉波为上。
文樵不同意,认为商会没了头目,可能提前作乱罢市,他反而赞同王伦的意见,用阻吓手段,以不战屈其兵为上策。
“李昊,你持调兵虎符,下令镇守城外的两支同盟军警戒,准备投入战斗,阻击为主。”
李昊觉得不太稳妥,说道:“大长老,城外驻军只有两千人,且以步军为主,人数不足,武器装备比商武军还差,不如调动西北两战区的军队回来,一举消灭商武军。”
“不可,咱们只能阻吓商武军。试想若灭了商武军,商会岂会善罢甘休,乡绅豪门也寒了心,一旦罢市罢缴,南遨洲就会动荡。”文樵摇了摇头,苦恼满脸,后悔之前留下祸根。
石义提议说道:“大长老,不如先礼后兵,派人与廉波他们陈述缘由,若他们不听劝说,咱们再行动未迟。”
文樵看向府尹王伦,征询意见:“王府尹,你曾与商会谈过,你说说他们的意图。”
“商会说不可加任何赋税,还要在大南城成立民兵联合总部,以后商武军不用听元帅府的命令。”王伦说完瞄了一下李昊。
李昊一听此言有些激愤,坐在椅子上,拳头收拢,握住椅边扶手,沉默不语。
文樵脸上出现怒容,叹言:“看来,又出一个败类。”
钟恺见状,目光镇定地望向文樵,道:“各位听我说,商武军意图作乱,全因我加税而起,明天我前去商会总部,找廉波详谈。堂主,此事若谈不拢,我也倾向于灭掉商武军。”
文樵点点头,沉声而言:“就如此吧,长痛不如短痛,商会没了商武军的撑腰,或许不敢嚣张抗衡府衙。”
王伦有点惊讶,目光与石义瞬间对看,没有再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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