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对方不答，反问道。
“你到底是谁？”
秋泽眯了眯眼，目光挪向挂在墙上的钢刀，装作漫步，缓缓靠向那里。
对方依旧不答：“我需要先确认你的身份。”
钢刀近在咫尺，秋泽这才停下步伐，死死地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快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对方很显然急不可耐，压着声音道：“事关重大，耽误不得！你到底认不认识江怀远？”
“我确实是秋泽，监法司掌台，你是何人？”
秋泽说着，已经取下墙壁上的钢刀，只要一言不对，秋泽绝对不会手软，必将其斩于刀下。
那人听秋泽自报家门，也不管秋泽如临大敌的模样，喜道：“在下程易，乃墨城政务司司命程昀大人的贴身护卫。受江怀远江大人所托，前来请援。”
程易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象牙制的令牌，赫然是监法司的身份令牌。
这些重要物品秋泽等人自然是各自贴身藏好，若是出现他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江怀远已身遭不测，二就是江怀远给予对方，用来讨得自己信任。
第一种秋泽直接忽略了，若是对方得知自己真实身份，那么来的就不会是一个人这么简单了。
看到令牌，再听对方所言内容，秋泽豁得跨前一步：“怀远人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等护送大人而来，却不曾想遭遇埋伏，逃难之际偶遇江大人，如今江大人孤身一人前去取我家大人藏在他处关于李继迁贪污的证据去了。而我家大人，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进城了！”
“进……文州城？”
秋泽不敢置信地问道。
“对。大人为护我安全，让我先行进城。”
“他疯了吗？”
秋泽怒道：“李继迁千方百计要他性命，他此时进城不等于找死吗？”
“大人他……求死。”
程易脸颊抽搐一下，低声道：“李贼用权势逼迫大人的家族，大人此来，实乃无奈之举。”
稳住心态，秋泽深深一口气：“我们已经来了，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他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可你们并没有拿下李贼，他依旧掌握着文州大权。”程易无奈道。
“他现在在哪里？”
秋泽知道自己必须阻止程昀，此等良臣，不能就这么毁在李继迁的手中。
“现在应该已经进城了。”
秋泽也懒得管还在呼呼大睡的楚兴，提着刀拽着程易就往外走。
顺着街道没走两步，远处百姓围观下，一队城卫司的军士护着两匹骏马缓步而来。
马上二人一人做护卫打扮的，破碎的衣袍上鲜血已经干涸，深红色的鲜血染在白色的服饰上，竟是这般的刺目。
另一人则身穿司命官服，虽面色惨白，唇瓣无色，却抬头挺胸，双目炯炯地盯着路的尽头，那高大雄伟的城主府！
“大人说了，有那些证据在，即便没有他，只要朝廷愿意，足够定他的罪。”
程易附耳低语道：“当务之急应该尽快去取证据，而不是再此浪费时间。”
说着话，程昀乘着骏马与二人插肩而过。
秋泽咬着牙根，凝视着他一步步走向城主府，去往通向死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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