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就着汤多吃些”。
我接过汤钵子,香味萦绕在鼻尖,多日未进食,早就饿的没了知觉,如今这水土不服之症也该慢慢好转了。
可汤一入口便发现了不对劲,乳鸽汤鲜美带着清甜,现在一入口却带着点点涩味,如果不是我从小味觉敏锐,绝对察觉不出异常,连忙把口中的汤吐出,又反复漱口。
阿宝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秋月则觉大祸临头连忙跪在地上:“可是这汤馊了?还请小姐恕罪”。
我待秋月与阿宝一般随和,虽相处不久从未打骂也并无斥责,但秋月做事很是谨慎生怕做错,如今又如此大的反应,想来之前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起来半蹲着把秋月拉起来:“这是做什么?我知你是心疼我,且不说没有馊,就算是馊了我也不会怪罪于你”。
阿宝也笑着把秋月拉起来:“小姐好着呢,你起来吧”。
秋月看着那汤不解:“那可是不合口味”。
我如实回答:“不是,是这汤被下了毒”。
秋月大惊失色又复而又跪在了地上:“小姐饶命,这绝不是奴婢做的”。
“我知道,你先起来”。
“谢小姐”。
秋月这才将一颗心放下来,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感激,即使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没对她做什么。
没想到桑林的人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干掉我回去交差,但只怕是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我从随身携带的香囊当中拿出一包药粉。
对着秋月道:“大家都辛苦了,你去煮一锅甜汤慰劳大家”。
秋月看着我手中的药粉哆嗦着手不敢接,但她知道此时是正是向我表忠心的时候,她在与自己的良知做斗争。
我就这么瞧着她,直到最后她摇着头又准备跪地,我才解释道:“放心,这药只会让人长些疹子”。
如此她才接下。
秋月走后阿宝悄声道:“镖队还有嬷嬷那边已在她们水中混了解药”。
“我看秋月不像是知府的爪牙”。
我请抿一口茶看着秋月离开的背影轻轻道:“未可知”。
阿宝当着那侍卫长的面准备倒掉这乳鸽汤一边抱怨:“秋月也是,早上的吃食还敢留给小姐”。
侍卫长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只以为是巧合,路还长多的是机会下手。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队伍当中便出现了骚动,一小部分人的身上出现了又大又红的疹子,吓得老嬷嬷连忙来询问我有没有染上。
见我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镖队当中也有几人中招,镖头看了看这症状道:“可能是敏症,过段时间就好了”。
清晨又让秋月煮了一锅甜汤。
这疹子虽奇痒难耐但也无别的症状,却不想还未到下午出现此症状的又增加了几个,事态一下子变得严重起来。
病虽不重但具有传染性,其他人无所谓,但若我染上了这疹子该如何。
当下不等我说话,老嬷嬷便与我商议让染上了疹子的人回去,其余人继续护送我入京,我没有反驳的道理。
其他人亦是,有镖队在,护卫队的人无法动手。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路程都是自己人,便能安然无忧到达皇城。
阿宝没心没肺直乐呵:“怕是他们牙都咬碎了”。
我朝着阿宝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对着她们两人训诫道:“入了皇宫隔墙有耳,切记慎言慎行,否则小命难保”。
秋月低着头不说话,我知道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为什么府中护送的人要把我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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